《MR》十月刊封面张震搭上逆转时光的列车时间就像一架新干线列车,只会高速地不断

港影记录 2024-10-05 16:51:01

《MR》十月刊封面

张震 搭上逆转时光的列车

时间就像一架新干线列车,只会高速地不断前进,不可向后行;在科技先进得发明了逆转时光机和可向后行走的列车前,我们暂时只可从回忆寻回以往的段落。就像我们今期封面人物的主角张震一样,14岁已入行拍摄第一部电影,一转眼已当了演员30多年,在时间飞快掠过得不留痕迹之际,他的记忆彷彿也有点模糊和零碎,但亲切和健谈的他在访问中仍乐意努力打开自己的记忆库,跟我们搭上这架逆转时光列车。

张震有份演出的王家卫电影《2046》,戏中乘客前往房间2046都只为找回失去的记忆,原来这对于现实的张震,也不常见,他说︰“平常很少回看以往的事情,不会那么在意。”

他在14岁时便主演首部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演出获得一致好评而踏上演艺之路,至今走过30多年的演戏人生。“通常说起往事,要看看是跟什么人聊,像这样的访问,我便会想起拍第一部电影的情况,当然在不同的年纪,回想时的感觉也不一样,但大都是一些有趣的事情,或对自己影响比较深刻的事情,例如在拍摄现场一些特别的感受、某一场戏演得不错等。”

张震说在《牯》片里于山上的一场戏,对他的影响格外深刻,“那场戏令我开始体会演戏演得很真实的感觉是怎样,很多感觉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沙士的两星期

张震也跟多位香港“名导”合作过,像王家卫、吴宇森、甘国亮和徐克等,“跟他们合作的感觉也很特别,因为大都是要前往香港拍摄,离家拍戏的经历总给我一些很有意思的回忆。”

他特别提到其中一个在港拍戏的难忘时刻,就是2003年沙士爆发那一年,“在香港爆发沙士的那两星期,我正好来港拍电影《爱神》,一个人在外地面对那个环境和氛围,感受很特别;后来电影停拍了近两个月,我亦经常在台北和香港两边飞,但因沙士而飞机上只得几个乘客,这些经历真的很难忘。”

有意思的回忆不只因为导演或拍摄的地方,还有他对角色的投入和付出,总是比一般的更多更深,像拍《卧虎藏龙》时学习维吾尔族语和骑马;为拍《一代宗师》苦练了3年八极拳;为了演出围棋棋士吴清源学习半年围棋等,那份热情令人敬佩。“因为这是我当初开始演戏时,帮自己进入角色的一种方式。其实演戏没有特定的方法或门路,全看你自己。”

张震解释说︰“初开始演戏时,前辈说到‘方法演技’,我以这方式去体验角色的生活,好像更易进入他的世界。因为我从开始拍戏便是用这个方式,慢慢便非常享受这种‘仪式感’,好像这样去演绎角色比较有安全感,也比较有信心。即使只是生活上做一点点关于角色的事情,也有很大的用处,所以每次当我演新角色时,都想有一个月或最少两星期去靠近角色,例如我曾经要演面包师傅,便走到厨房待几天,即使不做面包,只从旁观看也可以,确实有很大帮助。”

金马影帝之后

从影多年,张震曾多次获提名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直至2021年终凭《缉魂》首夺金马影帝殊荣,自此他希望往后的演出对观众有更深刻的影响,“希望可以演更多不同种类的角色,把角色裡的情感让观众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打动他们。”说到打动观众的角色,其实张震一直希望拍一部侦探电影,“我很喜欢看侦探小说,一直很想拍侦探电影,因为这类电影一直不多,有的都是动画居多,像柯南,香港或许多一点,有《C+侦探》、《盲探》等,但台湾真的很少,所以我很想演台湾的侦探电影。”

除了演员,张震今年也作出新尝试,首次担任电影《青春18×2 通往有你的旅程》的监制,由许光汉和清原果耶主演,票房和口碑也不错,“大概10年前我开始想参与电影其他岗位的工作,那时有一些自己喜欢的小说,又或与编剧朋友谈起一些感兴趣的故事和题材,便想发展一下。《青春18×2》便是其一个,它是从一本游记改编,本来是由我来演男主角,但因为拖了很多年才开拍,我已过了演男主角的年龄,便尝试转当监制,这也是我未曾做过的工作范畴,同时还了朋友把故事拍成电影的心愿。”

电影在台湾和日本两地拍摄,导演是来自日本的藤井道人,当中有颇多的拍摄地点,加上语言的不同,拍摄的过程当然不简单,“监制是个蛮特别的工作,它要在理性和感性间拉扯。我是个演员,对于剧本和电影比较著重感觉方面,所以拍摄时我尽量让制作组去发挥;但监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管理财政,放任拍摄的话这是很难做到的。这就是当中的拉扯,幸好我们有很好的团队去帮我找到平衡点,最后能够在预算内完成拍摄。今次的经验对我来说是一个开始,往后再当监制的话,会先想想我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工作。”

我们借着交谈与张震飞快地回望了他的演艺历程,但他的语气和神情总是一贯的温文和平静,这令我明白为何《沙丘瀚战》导演Denis Villeneuve说他在片场就像‘平静的绿洲’。“我不知道为何他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我比较内向的个性,不容易打开话匣子。有时在拍摄现场我更加会是这样子,不想打扰别人工作,不找人谈话,只在演出时才说一些想法或意见,或许因此令大家觉得我比较安静,比较疏远、 疏离,其实我是想让自己的状态更加专注。”

这份专注和沉静,令我想起他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演出,是同样的沉寂和内敛。或许不论时间的列车走得多快,人生里的一二事早已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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