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戴笠死后,有实力地位的军统头子都想组织自己的“小团体”,借此扩大实力,并提高自己在军统中的地位,毛森就是其中野心最大的一个。 毛森在汤恩伯手下做衢州绥靖公署第二处(情报处)处长时即开始组织自己的“小团体”,他手下的一批特务如黄炳炎、袁铭鼎、任鸿传等都是其中的骨干。1949年毛森出任上海市警察局局长,这个职位更给了他以大肆搜刮钱财、发展势力的机会,于是他正式开始组织游杂部队训练班,叫黄炳炎负责组训。那些入班受训的,都是中级特务分子,每期训练时间只两星期,学员随到随训。 1949年5月,上海解放后,毛森逃窜到福建任厦门警备司令,亲自部署组织游杂部队。毛森派黄炳炎到福州以其临澧特警班的关系,大肆拉拢特警班同学,特别是那些有实力的特务。黄炳炎曾特地到陈荣、郑琦等人家里进行动员,告以毛森组织与发展游杂部队计划,叫陈荣等早些出来进行活动,并详细了解了他们手下人的素质情况 7月下旬,黄炳炎第二次来福州,为毛森亲来福州做准备。一天下午,福州的特务林成基等人想试探黄炳炎可否拨些经费,好进行组织活动。见面后,黄炳炎向林成基等人大肆吹嘘毛森,并说美国方面甚为器重毛森,在上海解放时特派飞机载运毛森离沪。黄炳炎还大肆吹熄自己的“能干”。 当林成基等人谈起组建游杂部队一事时,黄炳炎说:“主要依靠特警班同学为核心,为此已电召临时去往香港的魏耿回来。我和魏已在台湾见过面,魏在福州欠人的黄金我可以负责代为归还。我已在台湾高雄准备了很多房屋,只要肯出力的人,都可以把家属送去台湾安顿,并可得到照顾。” 黄炳炎还掏出笔记本,把毛森手订的游杂组织纲领给林成基等人看。谈到具体事宜时,他说:“名义没有问题,你有多少武装,就可以给你多大名义。但经费要自行解决,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发经费的。” 见林成基等人有些失望,黄炳炎诡秘地一笑,说:“有了枪还怕没有钱?” 毛森手订的游杂组织纲领主要有:按纵队、支队、大队、中队、小队、分队等层次编组;平时应把武器妥藏,纯粹进行地下活动;建立地下交通点,秘密联络指挥,并经常进行训练;如组织已被发现确实无法立足时,应把队伍拉上山头占据要地,进行袭扰活动;经费要自行筹集;为配合反攻,时机成熟时,总部当运用美国飞机或潜艇进行补给等。 1949年8月中旬,毛森由厦门乘飞机来福州。福州警察局特务组主任王调勋在家中举行聚餐,欢迎毛森,并通知在福州的特务头目作陪。待参加的人先后来齐,黄炳炎就将各人介绍给毛森,毛森和众人一一握手。 当时参加聚餐的大小特务有袁绍龄、黄谟、魏耿、魏凯文、金振中、郑琦、陈荣、黄庠、钟英、张统弢等共20余人。 餐后,王调勋叫大家不要回去,说毛森还要对大家训话。由于毛森餐后要午睡(模仿戴笠),大家只好坐在大厅闲聊。午后3时左右毛森出房,大家都正襟危坐,等待训话。他先把自己吹了一通,说:“我参加军统后做出许多成绩,为‘团体’争了光。胜利后保密局在京沪杭等地所办的案子哪一件不是我毛森办的?呈报总裁的情报十有八九也是我毛某供给的。” 毛森还举例说:“浙江省主席陈仪企图背叛,许多机关都不敢奈何陈,结果由我率领几个行动员把陈仪逮捕起来;军统的“训练专家”余乐醒(曾任临澧特训班副主任)也企图叛变,军统的许多行动机关都不敢得罪他,怕余有特殊行动技术,最终也是由我派员缉捕的。。” 毛森还对众人吹嘘说:“我对保密局从来没有说过困难、伸过手、拿过钱,尽心尽力。我就是做上海市警察局局长为时太短,不然,装备30万军队不成问题。”诸如此类的训话,毛森断断续续讲了一二个小时。 当晚一伙人又在钟英家聚会。毛森和王调勋、钱玉光、钟英、袁绍龄、金振中、黄谟等老资格的特务坐在上席,特警班出身的与其他人都坐在下席,席间大家都向毛森等敬酒。晚餐后,黄炳炎与各人个别谈话,表示愿意干的人,可以把眷属送去台湾。 黄谟、袁绍龄、金振中等一批老特务则在大厅上乘着酒兴大骂保密局负责人:“一生为‘团体’工作,到了紧迫时就把我们丢了。没有钱什么都不能做,空嘴叫喊,哪个不会……”如此等等,大发了一阵牢骚。 当下,毛森委派王调勋为闽北纵队司令,魏耿、魏凯文分为闽北纵队闽江左岸支队司令、副司令,郑琦、陈荣分别为闽北纵队闽江右岸支队司令、副司令。 魏耿还决定于第二天即把眷属送到台北,在他回来前先由魏凯文带着电台到古田布置活动。魏凯文犹豫了一阵才答应先去古田活动。 毛森在福州活动后于第三天乘飞机返回厦门,就在毛离榕的第二天,义序机场即关闭停航。 魏凯文在接受委任后即积极向古田方面活动,企图带着电台进入古田,后因在那里站不住脚,又回福州。福州一解放,他就被解放军抓获了。 郑琦、陈荣接受委任以后,就开始秘密联系,积极活动。福州解放以后,这些人都很快被抓捕。毛森苦心组成的闽北纵队,未来得及发挥作用,就很快覆灭了。
自戴笠死后,有实力地位的军统头子都想组织自己的“小团体”,借此扩大实力,并提高自
麒阁史观
2025-01-15 00:4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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