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济南刑警队抓捕“飞贼李燕子”时,让其逃走。上级批评了刑警队长张允贵,限期三个月将李圣五(李燕子真名)捉拿归案。当时张允贵只有27岁,血气方刚,气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暗暗下决心:“就是你李圣五上天入地,我也要捉到你!” 刑警队的全体人员,个个献计献策,日夜侦查,不仅深入到济南的大街小巷,寻觅李圣五的踪迹,还派端木到几个交通要道徐州、蚌埠、兖州等城市侦查。 一天夜里,张允贵正翻来覆去睡不着,侦察组长端木突然兴冲冲地跑来报告:“队长,李圣五有下落了!” “在哪里?”张允贵一骨碌下了床,迫不及待地问。 “在徐州一个妓女家。”接着端木作了详细汇报:有一个国民党师长,徐州解放后和李圣五狼狈为奸,合伙做买卖、搞盗窃。前几天,这个师长被抓,为了立功赎罪,他主动交代了和李圣五的关系,并交代了接头的地点。 张允贵认为这个被捕的原国民党师长的口供是可信的,就连忙把抓捕李圣五的方案报告了上级。 济南市公安局看了报告,立即召开会议。会上大家意见并不一致,有人认为这个原师长的口供不可信,说:“李圣五逃到南京的可能性大(当时南京尚未解放),逃到徐州的可能性小,我们不能轻易听信敌言,上当受骗。” 张允贵则认为口供是可信的,指出有两个很充分的理由:其一,这个敌师长欠李圣五一笔巨款,而且是有限期的,他深知李圣五心毒手辣,到期不还李圣五是会干掉他的,他希望李圣五早日被捕,这笔款子就可以一笔勾销;其二,敌师长是个聪明的家伙,他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上级经研究批准了张允贵带人去徐州捉拿李圣五的方案。张允贵和四名刑警战士化装成“阔商人”,带着这个敌师长一同赶赴徐州,一下火车就直奔歌妓张玉兰的住处。敲了半天门,见无人答话,张允贵便留下两个人在附近监视,又由一人随敌师长挤进了说书场。 当时徐州天桥是说书、唱戏的地带,三教九流最为集中,人山人海,热闹异常。在那里,张玉兰在人群中发现了敌师长。她先是一惊,继而平静如常,和敌师长交换了一下眼色。敌师长马上心领神会,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傍晚,敌师长只身去找张玉兰,但回来时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来,从张玉兰口中得知,李圣五几天之前就离开徐州,到外地去了。干什么去了?何时才能回来?张玉兰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一意外情况的出现,给抓捕行动带来了新的困难。有的战士怀疑是敌师长耍的花招,有的战士怀疑歌妓张玉兰不说实话,也有的战士认为是敌师长和歌妓互相勾结。张允贵最后决定留两个人在徐州继续侦查,余下的人押着敌师长回济南。 回济南后,张允贵又对敌师长的情况进行了反反复复的分析,排除了对他的怀疑。敌师长也觉得满肚子委屈,在审讯时说:“请张队长再放鄙人去徐州一趟,如还找不到李贼下落,请加刑重判。” 于是,张允贵又带着敌师长二去徐州。一下火车,张允贵便与徐州公安局取得联系,了解到徐州4至6月共发生了六起大抢劫案。据报案者说,每次抢劫,作案者都是用手枪把店号的经理、店员关到一间房子里不许动,叫他们用被子蒙上头睡觉;然后把财物集中在一起,便慢慢地吸烟、喝茶、洗脸,天将明时才离去。从案情来看,和济南发生的案子很相似,张允贵认为这些劫案很可能都是李圣五干的,这说明李圣五在徐州确实有个“巢”。 1949年6月25日,夜幕降临后,张允贵带人又一次埋伏在歌妓张玉兰住宅附近。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一闪,只见黑影在门上敲了三下,房内灯亮了,接着开了半扇门,黑影闪了进去。 这时,敌师长向张允贵暗示,那男人正是李圣五!张允贵马上示意,一位徐州的民警立即叩响了张玉兰住宅的大门。 “谁呀?”里面的女人问道。 “查户口的。”徐州的那位民警很坦然地回答。 稍停了一会儿,大概是里面的人从门缝里看到门外的民警确系当地派出所的,戒心缓解,慢慢打开了大门。不过李圣五毕竟颇有经验,门开之前已把那支随身的手枪藏进大锅洞内(后被搜出)。 待走进屋内,民警假戏真演地问张玉兰: “你家几口人在家?这位同志是?” 李圣五见民警指着自己,想用软的一手对付这些“查户口”的人,他说:“长官,我是来看表妹的。我刚下火车,时间太晚了。天一亮就去报户口,长官放心。” 见李圣五放松戒备,张允贵突然下令:“带走!”话音未落,李圣五的头上已挨了重重的两拳,他刚想反抗,周围的干警一拥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压倒在床上,给他戴上了重铐(脚镣、手铐),因用力过猛,棕床都压了个大窟窿。 这个横行一时、心毒手狠的“飞贼”再也飞不了啦,李圣五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直喘粗气,并用凶狠的目光看了看干警们,又猛一回头对张玉兰说:“看好家,后会有期!”然后被推进了囚车。 李圣五先后作下大案35起,欠人命十条,经济南市公安局批准,于1949年7月7日被执行枪决。处决李圣五那天,整个济南城都轰动了。老百姓拍手称快,奔走相告,都说:“真了不起,为济南人民除了一大害!”
1949年1月,济南刑警队抓捕“飞贼李燕子”时,让其逃走。上级批评了刑警队长张允
麒阁史观
2025-01-15 00:4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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