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妻子远走去台，小姨子找上门：走跟我养猪创业去 我叫老柱，38岁，生活在嘉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五金店。说来也怪，这个店开了快十年，生意一直就那么回事。我租的店面，在西市街的拐角处，每个月的房租280块，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做小本生意的，环境虽说热闹，但竞争也不小。 我的家庭挺简单，结婚十年，妻子秀芬在一家公司上班，工资2800，一个月加起来，两口子也能存个三四万。可是，生活嘛，总是有些绳索在勒着我们，挣扎着想要喘口气，却不知道怎么做才算真正的轻松。 回想92年的那段时间，生活简单而又富有乐趣。可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容易”两个字似乎总是离我远远的。直到巧珍的出现，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出狗血连续剧。 我记得那天早上，正忙着搬一箱螺丝钉，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马路对面的王叔家的馄饨店门口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我还认识，她是我小姨子巧珍。自从她技校毕业后，我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她了。 “姐夫。”巧珍提着公文包走进我的店，手里的包一晃一晃，像是满载而归的样子。这姑娘跟我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头发烫个波浪，穿着藏青色的套装，要不是她那张和我妻子秀芬七分相似的脸，我真可能认不出来。 “这是从哪儿来啊？”我把箱子放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顺口问道。 “温州那边刚回来，听说姐姐去台湾了？”巧珍一边说，一边在我的货架上四处打量。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秀芬去台湾的事儿说来话长。是因为去年她进了台资企业，日子过得比我这个开小店的强多了，兴许现在还能存下一些。在我心里，秀芬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要为我们的小家庭努力的角色。 “是啊，上个月走的。那边工资高...”我话还没说完，巧珍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 “姐夫，我有个发财的好门路。”她低声说道，“现在养猪可赚钱了，我都打听好了，温州那边一头猪能赚400多。” 我愣住了。说实话，我一辈子就没见过活猪，顶多在市场上看见过猪肉。但看着巧珍眼中闪烁的光芒，想起当年秀芬来我店里买螺丝时的情景，竟觉得这是一种久违的冲动。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外头传来了王叔的声音：“老柱啊，你那口子真厉害，这才多久就去台湾了。听说那边工资高得很，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哩！” 我暗自苦笑，秀芬走得太突然，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字条，说是公司派她去台湾培训，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走前两个月总是频繁打电话，还偷偷取了存折里的钱。 巧珍见我不说话，轻声问：“姐夫，你要是担心钱的事，我这里……” 这时，隔壁成衣店的李婶探个头进来：“老柱，你家秀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家那口子说，台湾那边有不少人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李婶的话让我心里一沉。这种传言我早听说过，却从未认真对待。看着巧珍递过来的笔记本，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她的手腕上——那是一只我去年送给秀芬的手镯。 “这手镯……”我的话刚开口，巧珍脸一红，赶紧把手袖拉了拉。 “姐姐走之前给我的。”她低着头说，声音微弱，“说是…让我照顾你。” 这一刻，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王叔家的蒸笼在嘶嘶作响。我看着巧珍，她的眼神让我倍感压迫，仿佛有无数的疑问在心头涌现。 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不过是我那狗血人生的开头，我一定会将巧珍轰出去。但人生就是这样，越是想躲避的事情，偏偏就让你撞个满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再一次思考了秀芬的离开。记得有一年八月的夜晚，秀芬特别晚才回来，手里拿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瓶台湾啤酒，还是老板送的。她递给我一瓶，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 “尝尝看，味道不错。”她说。 我一口喝下去，果然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可接下来的话让我呛了一下：“老柱，你说咱这日子，算过得好不好？” 我顿时愣在当场，“挺好的啊，我们存折上不也有一万三千四百多吗？” 秀芬的笑容却带着不知名的苦涩，这让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安。 后来，她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理由是厂里的职工互助会。在我看来，她在台企上班，工资高，办事有理有据，我这个小店老板也不太懂。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巧珍的养猪计划给我带来了新的选择。她这本蓝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全是养猪的成本核算。我一看，心里竟然有点动摇。 “行吧，就试试。”我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转机。 巧珍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光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这个选择会改变我们双方的命运。 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巧珍手腕上的手镯，是不是她姐姐提前就给她留下的信物？她提到的养猪计划真的可靠吗？ 但这一切都成了虚无，伴随着我无尽的疑问与思虑，我们开始了养猪这条艰难的道路。尽管在嘉兴的五金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但我依旧希望通过巧珍的建议，找到一线生机。 我悄悄期盼着，或许在未来不久，生活会有一点点转机。或许，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的没有容易二字，但至少我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了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