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褚时健跑到地委,找到书记胡良恕直接了当:他干,我走,要我干,他必须走!最后,林书记被调走,地委派出了一位与褚时健早年就相识的老专员来出任烟厂书记,褚时健在调换书记的过程中,对烟厂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大调整,稳定了队伍,基本统一了领导班子的意见。 1979年10月的一天,褚时健带着老婆孩子,拎着装有全部家当的一个大箱子,坐在装满自制木箱和柴火的大卡车上,离开了哀牢山的戛洒糖厂,前往玉溪卷烟厂。当时玉溪卷烟厂的情况可谓是内忧外患:设备老旧,产品滞销,工人生活困难,更为棘手的是厂内派系斗争严重。接受这份工作前,褚时健曾对玉溪地委书记胡良恕直言不讳地提出要求:"胡书记,我接受地委安排我到玉溪卷烟厂的工作,但是地委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胡良恕问道,"只要地委能做到,多少条件都行。" 褚时健毫不客气地回答:"就是玉溪卷烟厂两派都很有势力,如果这两派闹起来,都到领导这里来找支持,我就没办法工作了,给我个一年半载的时间,等我站稳脚跟后,自己就能应付了,在这之前,凡上访、告状、请愿、闹事的,请领导们一律驳回,由我来处理,当然,我有不对可以把我叫来批评。" 胡良恕当即表示同意,并召集地委领导开会达成共识。这个承诺为褚时健在玉溪卷烟厂的工作扫除了一个重大障碍,也给了他一定的底气。 然而,褚时健到达玉溪卷烟厂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派系势力的冷遇。当他带着家人披着晚霞到达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厂里只给他们一家四口安排了一间14平方米的年久失修的房屋,里面仅有两张高低床和一张旧桌子。面对这样的下马威,褚时健泰然处之,乐呵呵地往房间搬东西,而妻子马静芬则愤怒地说:"他们这是在故意收拾我们!"第二天,负责分配房屋的人才姗姗来迟,重新给他们分配了一间28平方米的房间。 家安顿好后,褚时健立即开始了解工厂情况。他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工人,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这一圈走下来,他的心被深深刺痛:当时整个玉溪卷烟厂的生活条件极差,有的家庭祖孙三代都挤在一间不足18平方米的房子里;有的一间土坯房隔成两间,两个人或两家人住,中间就用草席隔着。还有一些职工穷得连保温水壶都买不起,只能在下班时用瓦罐接一罐热水带回家,全厂超过1/3的职工都处于这样的困难状态。 除了这些困难外,褚时健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厂内的派系斗争。当时烟厂的领导班子共13人,除褚时健和两名老干部外,其余10人分为两派,被称为"炮派"和"八派"的各占5名。由于两派势均力敌,上级领导在任命时也是"一碗水端平",导致无论什么议题,至少总有5人支持或反对。 更让褚时健头疼的是,在这种派系斗争中,玉溪卷烟厂的党委书记林某表现得深不可测。每当厂里遇到大事,他总是一张报纸一杯茶,一言不发,甚至在锅炉坏了导致停产这样的重大事件面前也不发表意见。 产品质量问题也非常严峻。1980年初,云南省组织了一次香烟评吸会,专家对玉溪卷烟厂的"红梅"烟给出的评价是"辣!苦!呛!"而且一包烟只有18或19支,有的一条烟中只有9包。"红梅红梅,先红后霉"成了当时对"红梅"的流行评语。 他决定从改善工人生活条件入手,这一招果然奏效。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他没有急于购买新设备或制定新规章制度,而是将烟厂全部可用资金集中起来,计划为员工修建3栋72户的宿舍楼,承诺让员工在当年就能搬进新房过新年。 消息一传出,全厂上下沸腾了。工人们没想到新厂长第一件事竟是解决他们盼望已久的住房问题。但激动过后,大家也心存疑虑——离过年只有几个月时间,恐怕连大梁都立不起来,更何况过去的"忽悠"已经让他们见怪不怪了。 事实证明工人们的担忧不无道理。褚时健决定拿出一百多万元盖房子后,基建科的人却像没听见一样,有两个甚至借故请了长期带薪病假。来上班的人也是磨磨蹭蹭,毫无效率。当褚时健询问原因时,基建科的人不屑地说,他们以为新厂长只是在开玩笑。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褚时健,他不再忍受这种官僚主义做法,以雷霆手段撤掉了基建科科长,重新启用了一批办事效率高、有责任心的干部员工。有了这一变动,工人们的新房终于如火如荼地建了起来。仅仅4个多月后,大家本以为需要几年才能建好的宿舍楼就拔地而起,首批72户一线职工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拿到了新房钥匙。 解决住房问题只是第一步。褚时健还通过工会组织了几次"联谊会",让厂内外的姑娘相信烟厂会给她们创造美好生活,帮助解决了一个个大龄男职工的婚姻问题。面对崭新的楼房和美好的姻缘,工人们纷纷表示:"既然厂长把职工放在心上,我们也要把厂子放在心上,好好工作。" 这样一来,褚时健不动声色地将大部分职工的心拉到了自己这边,为在烟厂开展工作打下了良好基础。
1979年10月,褚时健跑到地委,找到书记胡良恕直接了当:他干,我走,要我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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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26 23: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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