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发叫花子呢？！"凌晨五点，张姐把红包砸在我家瓷砖上。 五张百元钞滑进茶几底下的场景，和二十年前她往我门缝里塞韭菜盒子的画面突然重叠。 "王姐，当年你儿子娶媳妇我可给了整一千！"张姐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快戳到我鼻尖，婚宴残留的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攥着扫帚往茶几底下够钱：是的"张姐，那会儿猪肉才八块一斤……" "少扯这些！"她一脚踩住最后那张钞票，"老李家嫁闺女你都给八百，到我这儿就砍半？瞧不起我们孤儿寡母是吧？ 我故意指着她旗袍上金丝盘扣："您这身行头都得两千吧？还在乎我这三瓜俩枣？" "放屁！这是租的！"她耳坠子晃得像要甩出火星子，"别打岔！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住这儿了！" 婚宴记账本摊在茶几上，张姐用镶钻手机敲着礼金单："看看！陈处长1314，李老板1888，连门口修鞋的老赵都给了600！"她指甲在"王小艳500"那行划出三道血痕似的红印。 我摸出张泛黄的纸片："您还记得这个吗？"十年前她丈夫葬礼，我垫付的3000块医药费欠条，突然从本子里飘出来。她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了脊椎骨似的瘫在沙发上。 "那…那能一样吗！"她声音突然尖利，"人情归人情，规矩是规矩！现在谁家嫁闺女不收个十万八万的？" "可小芳不是二婚吗？"我脱口而出。 她突然抄起茶杯："你说么？我家闺女头婚！明媒正娶！" 物业来调解时，我翻出手机转账记录："张姐，去年您说买理财差两万，我转钱时可没打借条。"她突然抓起包包往外冲："那…那是你自愿帮忙！" 后来听说那晚有17户邻居悄悄修改了红包金额。 我把撕碎的欠条撒进垃圾桶时在想：到底是现在的钱不值钱了，还是我们把人情都标上了价码？ 当防盗门越来越厚，电子猫眼越来越高清，怎么反而看不清对面递来的是韭菜盒子还是计算器了？ 各位网友，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人这一辈子，什么最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