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时期,一代名妓苏小小有一个特殊的习惯,就是在自己的脚踝处绑上一道红绳。当客人想要将其解下来的时候,她会羞涩地说:“这是我最后的颜面。” 南朝的钱塘,秋风渐起,西泠桥畔的枫叶染红了半边天。一辆油壁车缓缓停下,车帘被一只纤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苏小小倚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山间的薄雾中,似有所思。她的脚踝处,一条鲜红的绳子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随风微微颤动。 就在车轮刚要再次滚动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苏小小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雾中冲出,青骢马上的年轻人一身白衣,眉眼如画,英姿勃发。她心头一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车帘。那人勒住缰绳,目光恰好与她对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乳母低声提醒:“小姐,莫要多看。”可苏小小的眼神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挪不开半分。 这场偶遇来得猝不及防。她后来才知道,那个骑马的俊朗男子名叫阮郁,是当地颇有名望的世家子弟。更巧的是,没过几天,阮郁便带着一卷诗册登门拜访。他站在她那间简陋却雅致的厢房外,朗声道:“闻小姐才情过人,特来请教。”苏小小推开窗,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那一刻,红绳在她脚踝处轻轻晃动,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两人从诗词聊到山水,从茶肆聊到月夜,感情如春水般悄然滋长。阮郁骑马载她游过西湖,她倚在他身后,看荷叶连天,听风声入耳。那时的苏小小还不知道,这段短暂的欢愉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没多久,阮郁的父亲听闻儿子与一个“歌妓”过从甚密,怒不可遏。他派人送来一封家书,字里行间满是斥责,勒令阮郁即刻回家,否则便要断绝父子关系。 阮郁站在苏小小的院子里,眉头紧锁,手里捏着一根红绳。他低声说:“我回去一趟,与父亲说清楚,你等我。”他将红绳递给她,眼中满是不舍。苏小小接过那根绳子,指尖微微发颤。她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头,看着他翻身上马,消失在巷口尽头。那根红绳后来被她系在脚踝上,日日夜夜不曾摘下。她总觉得,只要红绳还在,阮郁就会回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阮郁杳无音讯。苏小小坐在窗边,望着西泠桥的方向,眼神渐渐空洞。家中积蓄早已耗尽,父母双亡后留下的那点家产也被她变卖一空。为了生计,她不得不重拾旧业,接待那些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 每当有人好奇地伸手触碰她脚上的红绳,她都会轻轻挡开,低声说:“这是我最后的颜面,请留给我一点尊严。”客人们往往不明所以,但见她神情坚决,也就不再勉强。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秋天。苏小小乘车出游,试图驱散心头的郁结。山间的枫叶红得刺眼,她站在坡上,风吹起她的衣裙,红绳在脚踝处微微晃动。就在她转身准备下山时,一个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白衣,青马,像极了当年的阮郁。她心跳加速,忍不住脱口喊道:“阮郎!”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期盼。 那人闻声回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他愣了愣,拱手道:“姑娘认错人了,我姓鲍,名仁,非什么阮郎。”苏小小愣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擦去泪水,强笑道:“是我眼拙了。”鲍仁见她神色哀婉,便上前攀谈。原来,他是个落魄的书生,打算上京赶考,却在路上被贼人骗去盘缠,只能徒步前行。 苏小小听罢,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一袋银钱递给他:“你有才华,莫让这点挫折断了前程。这钱你拿去,路上小心。”鲍仁吃了一惊,推辞再三,见她执意要给,才收下。他问:“姑娘为何如此慷慨?”苏小小苦笑,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红绳,轻声道:“我只是不愿再见一个有志之人被命运困住。”她顿了顿,又说:“若你到了京中,能否帮我打听一个名叫阮郁的人?”鲍仁点头应下,带着她的嘱托转身离去。 那之后,苏小小的日子越发艰难。接客的收入虽能勉强维持生计,可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那年的夏天,她随几个客人泛舟西湖,看荷花盛放,风吹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她坐在船头,目光落在水中的倒影上,突然想起多年前与阮郁同游时的场景。那时他撑着伞为她遮阳,轻声念着她写的诗句。她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风一吹,凉意刺骨。 回去后没几天,她便病倒了。起初只是轻微的风寒,可她心力交瘁,病势愈发沉重。她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西泠桥,低声对乳母说:“我生于西泠,死也要葬在西泠,莫辜负这片山水。” 病榻上的日子,她时常梦见阮郁骑马归来,笑着朝她伸出手。可每次醒来,屋里只有冷风吹过窗棂。她知道,自己怕是等不下了。那天夜里,风雨大作,雷声轰鸣,苏小小气息渐弱。她最后看了一眼脚上的红绳,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便没了声息。 消息传到鲍仁耳中时,他已考中功名,做了刺史。他匆匆赶回钱塘,却只见到一座新修的墓碑,立在西泠桥畔。墓前六角亭上,刻着“慕才亭”三个字。他站在墓前,久久无言,最终俯身放下带来的花束,低声道:“我打听过了,阮郁早已娶妻,生子无忧。你托我的事,我尽力了。” 苏小小的故事,就这样定格在西泠的风雨中。那根红绳埋进了黄土,再无人触碰。
南朝时期,一代名妓苏小小有一个特殊的习惯,就是在自己的脚踝处绑上一道红绳。当客人
我心凛雨
2025-03-01 14: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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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
琴棋书画和吹拉弹唱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