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远的宾利碾过积水时，特意把车速提到八十码。黑色车身在霓虹灯下划出嚣张的弧线，

林明远的宾利碾过积水时，特意把车速提到八十码。黑色车身在霓虹灯下划出嚣张的弧线，溅起的水花精准地扑向路边撑伞的女人。 "穷鬼就该走路！"他摇下车窗大笑，看着那个浑身湿透的外卖员在雨中跳脚。后视镜里，她胸前的工牌晃出一道冷光——"蜂鸟快送 陈春梅"。 这是本月第三次。从五星级酒店到私人会所，林明远的保时捷、法拉利、宾利轮流扮演"洒水车"角色。他享受着这种用钱制造的恶作剧，就像用钞票点燃雪茄时欣赏烟灰飘落的姿态。 "明远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副驾的狐朋有些不安。 "过分？"林明远弹了弹烟灰，"我爸当年在工地扛水泥时，那些城里人往他安全帽里吐痰。现在轮到我吐回去了。"他猛踩油门，宾利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暴雨在凌晨三点突然降临。林明远醉醺醺地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没注意到转角处的黑影。当他发现电动车横在路中央时，刹车已经来不及。 "砰！"金属碰撞声中，陈春梅的外卖箱裂开，麻辣烫汤汁溅在宾利烤漆上。林明远踉跄着下车，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看见女人从血泊中摸出手机。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晃着车钥匙，"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送不了外卖！" 陈春梅笑了，染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雨幕中传来警笛声，林明远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夜总会说的那些话——关于公司偷税漏税的细节，关于某位副市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