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百团大战中,一个叫斋藤的日军士兵从马上摔了下来,结果马儿跑了,队友们也没了踪影。这时,他又感觉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1940年的华北平原,百团大战的炮火正如火如荼地燃烧着。斋藤邦雄骑在战马上,随着日军第63师团穿梭在冀中地区的村庄间。这位年仅20岁的日本士兵,此时还不知道命运即将为他安排一段漫长而曲折的旅程。 "前方发现敌人!"随着一声急促的喊叫,斋藤所在的小队突然遭遇了八路军的伏击。枪声四起,马匹受惊,斋藤被猛地甩出马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剧痛从腰部传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周围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中,他看到自己的战马受惊奔逃,队友们在混乱中四散而去。 "日本鬼子打得不行了!"这是他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斋藤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被俘虏了。与他预想中的酷刑不同,八路军战士给他包扎了伤口,还分给他一块玉米饼。这与他在军中听到的宣传完全不同。在日军中,军官动辄对士兵拳打脚踢,耳光不断。斋藤还清晰记得在中国战场上,他的长官吃着精致的粳米,而普通士兵只能啃食发霉的烂米饭。 "这里的人对俘虏居然也一视同仁,"斋藤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道,"在这里,我再也不怕长官早晚打我耳光了。" 五年后的1945年8月,战争形势彻底逆转。随着原子弹在日本本土爆炸,战争很快走向结束。而此时的斋藤,已经被移交给了苏联军队。苏军在对日最后一战中,以百万兵力席卷东北,歼灭了日本关东军。根据解密的苏联档案,苏军共俘虏了63.96万日军,其中真正被带回苏联的有58万余人。 斋藤成为了这58万人中的一员。苏联人对这些战俘另有打算——在经历了四年卫国战争的苏联,青壮年伤亡惨重,特别是在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严重缺乏劳动力。而这些地区又是苏联重要的工业和生产基地。 1945年深秋,斋藤与其他日军战俘被装上火车,开往远东的"独立劳动营"。沿途中,他看到越来越多的雪花飘落,温度不断下降。他不知道的是,即将到来的冬天会夺走近万名日本战俘的生命。 随着火车不断向西,斋藤心中明白,他的战俘生涯才刚刚开始。 西伯利亚的第一个冬天过去后,斋藤邦雄和幸存的战友们逐渐适应了战俘营的生活。每天早晨,他们会领到一块黑面包和一碗杂粮。"如果发的是杂粮,我们就用饭盒煮了吃,所以水和炊具是必须要有的,"斋藤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尽管条件艰苦,但他注意到,看守他们的苏联人也衣着简朴,面容疲惫。 "这些男女从衣服上看都挺贫穷的,而且对我们也没采取什么侮辱的态度,"斋藤记述道,"苏方偶尔也会发发善心照顾我们去看场电影。" 战俘营中的生活逐渐形成秩序。苏联人给战俘们设立了工资标准——德国战俘是13卢布,日本战俘则是11卢布。然而,即使是这样微薄的工资,日本战俘们也拿不到全部。在当时,日本战俘仍被视为现役军人,按照苏军和关东军的协议,他们需要"按战时日军役期,去苏联和苏联指定的国家继续服役,从事生产劳动,直到到满期为止,以此做为对苏战争补偿"。 最令人惊讶的是,日本战俘们的工作态度。与德国战俘相比,日本人表现出惊人的勤奋和服从。"当德国战俘还在抗议苏联早上八点干活的时候,"一位苏联监工回忆说,"凌晨六点的日本战俘营,工人们早就洗漱完毕,在等长官训话,交代和分配当日任务,吃完早点,唱着军歌去工作。" 战俘们被分配到各个行业。根据1945年的记录,仅在滨海边疆区,就有2.5万人在煤炭企业工作,0.8万人在军工生产,0.2万人在有色金属冶炼,1.2万人在建筑业,0.5万人在林业,1.8万人在运输业。斋藤被分配到高加索冶金厂的建设队伍中。 每天工作结束后,当德国战俘早早回营休息时,日本战俘们却聚在一起开会,总结一天的工作,甚至主动提出加班。德国战俘对此感到不满,他们担心苏联人会以日本人的标准要求他们。在一些混合战俘营,甚至多次发生德日战俘互殴的事件。 "日本战俘在泥炭开采场工作,干活非常卖力,从不偷懒。"《日本武士的俄国坟墓》一书中这样记载。斋藤和战友们的勤奋,使日本战俘在苏联经济重建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据1947年的统计,苏联当年GDP的0.7%是由日本战俘创造的。 一天晚上,在简陋的营房里,斋藤听到一位来自冀中的老战友讲述中国农民的地道战。"中国农民在地下挖了四通八达的地道,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们,"那位战友说,"从1943年开始,他们的地道已经非常完善,有防水装置、防毒设备,还有各种隐蔽的出入口。" 这让斋藤想起了自己在冀中地区搜捕八路军的经历。他曾参与过对定县北疃村的搜查,当时日军投放毒气造成了大量伤亡。这些记忆与他如今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曾经他在中国地面上搜寻地下的敌人,而现在他却在西伯利亚的地下矿井中为昔日的敌人劳作。 多年后,当斋藤终于获准回到日本,他选择了成为一名漫画家,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创作反战题材作品。
1943年,李运昌和其他300人,被日军7000人包围。1妇女说带他们突围,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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