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六年惊蛰夜，大总统冯国璋最宠爱的五姨太陈雪凝暴毙于金陵总统府西花厅。她肚子鼓胀，法医剖开发现三块金镶玉。其中一块竟是袁世凯称帝时丢失的传国玉玺碎片。侍卫长周淮安发现死者手腕有牙印。这牙印和三年前被杀的贝勒爷吻合。贝勒爷的棺材还在总统府后花园。新任江苏督军韩秉璋来到西花厅。 金陵城外的枪声刚停，地宫爆炸掀起的烟尘里飘出一张泛黄胶片。 林婉秋的白旗袍在火光中碎成蝴蝶，她最后看了眼手腕上裂开的翡翠镯子——里头藏着冯大总统毒杀蔡锷的毒药配方，还有日本人偷运军火的路线图。 这事得从三天前的重阳节说起。 韩督军带着兵冲进总统府地宫，手电筒光扫过百来具干尸，军装都烂成布条了。 最中间那具尸体戴着大总统礼帽，手里攥着的《二十一条》上画满红圈，徐世昌的毛笔字在发霉的纸页上抖得像蚯蚓。 林婉秋突然哼起评弹小调，密码本上的数字跟着调子跳，地宫角落那台发报机还在滴滴答答往东京传消息。 韩秉璋摸到块冰凉的东西，是他爹韩老将军的名字歪歪扭扭刻在婚书上。 十年前他亲手埋了被冯国璋处决的父亲，这会子婚书上的红印还没褪色。 林婉秋的玉镯＂咔嗒＂裂成两半，掉出来的地图直指西花厅密道，上头沾着陈雪凝的血。 说到五姨太陈雪凝，那夜死得蹊跷。 老法医划开她鼓得像临盆孕妇的肚皮，三块金镶玉叮当掉在瓷盘里，最大那块豁口跟袁世凯丢的玉玺严丝合缝。 侍卫长周淮安眼尖，瞅见死人手腕上四个血窟窿——三年前被他崩了的那个贝勒爷，牙口就这模样。 总统府后花园的槐树下，贝勒爷的棺材板都被白蚁蛀穿了。 林婉秋绑了日本特务山本那天，苏州评弹的调子飘进刑讯室。 她旗袍开衩处别着勃朗宁，枪管还冒着烟：＂冯大总统往日本运的可不是茶叶，是整船整船的军饷。＂山本裤裆湿了一片，哆哆嗦嗦吐出个＂癸丑＂。 韩秉璋突然想起六年前在南京码头，陈雪凝跟个戴礼帽的男人钻进货舱，那人脖颈后有块红胎记，跟暴毙的日本商人分毫不差。 地宫自毁装置启动前十分钟，林婉秋往韩秉璋兜里塞了半块玉佩。 十年前江边芦苇荡里，她浑身是血被韩秉璋从乱兵手里救下，玉佩就是那时摔裂的。 如今另半块玉佩挂在日本军部的机密档案室，上头刻着＂黑龙会＂三个小字。 当年冯国璋给蔡锷送药膳的砂锅，碎片还在总统府灶房堆着。 林婉秋拼了三天三夜，从豁口处验出孔雀胆的毒痕。 要说最绝的还是翡翠镯子，日本工匠拿它当模子浇铸军火零件，每一道裂痕都是铁证。 如今总统府后院的炸坑成了水塘，过路百姓都说夜里能听见评弹声。 有人说瞧见穿白旗袍的女人在水面行走，腕子上的玉镯映着月光发绿。 各位看官，你们说这冯大总统要是知道当年救下的女学生，最后把他老底掀了个干净，会不会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