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年九月,我上市里的师范学校时,模样有些寒酸。 我一手提着用尿素袋子装着的被子,另一手提着网丝袋装着的脸盆和几件衣服,就这样独自登上了去市里的汽车。 当时,我还未满十六岁。父亲不放心要送我去上学,可是往返的车费得二十元,这相当于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我就没舍得让他送。 出了市汽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我很快就找到师范学校的迎新站,对一个高个子男生说道:“我是八七级的新生。” 旁边的两位女生看到我这副样子,捂着嘴把脸扭向一边,偷偷地笑了起来。我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高个子男生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对我说:“走,我送你去学校报到″。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胡常春,是学生会干部。偶尔碰面的时候,他总是冲我点头打招呼。 学校每月给我们发十五元五角钱的生活费,吃饭不用花钱,我就很满足了。每到周末,同学们都会成群结队地去逛街,而我因为手头拮据,就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读书为乐。 有一个周末,胡常春在图书馆中找到了我,他说:“周末我给你找了一份打零工的活儿,干不干?” 我说:“怎么会不干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他把我领到一个比较大的饭馆,因为周末吃饭的人比平时多,让我帮老板收拾洗碗盘,两周两次,一个月能挣四十元。 他告诉我,他上师范的时候,由于家里穷,也很自卑。就是利用节假日打零工挣钱,找回了自信心。 一年之后,胡学长毕业了。我也沿袭了他的做法,组织一些家庭困难的新生,利用节假日去打零工,充实师范生活。
博士最惨能惨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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