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范伟带了300元“巨款”去大连参赛,自己还没花呢,就被巩汉林借走给媳妇买连衣裙了,过了很久,也没还。 沈阳曲艺团出身的范伟,自少年时期便与曲艺结下不解之缘。在陈连仲门下学艺的日子里,这个性格腼腆的年轻人总能在清晨五点准时出现在练功房,对着镜子反复调整每一个表情动作。八十年代的沈阳曲艺团人才济济,新学员想要站稳脚跟谈何容易,范伟硬是凭着这股子韧劲,在铁岭剧团打磨三年,从跑龙套到挑大梁,硬生生在东北曲艺圈闯出名堂。 1988年第五届全国相声小品邀请赛的举办,让范伟迎来了职业生涯的重要转折。作为沈阳曲艺团重点培养的苗子,他与巩汉林、金珠夫妇共同组成参赛队伍奔赴大连。临行前,范伟特意将攒了三个月的三百元工资缝进内兜,这笔钱原是为给老母亲置办新棉衣准备的。 赛事期间,大连劳动公园旁的招待所里彻夜灯火通明。范伟常捧着搪瓷缸子在走廊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地打磨参赛剧本。当巩汉林夫妇的《国粹异彩》斩获三等奖时,范伟的原创段子也顺利闯入决赛圈。庆功宴上,这个素来滴酒不沾的东北汉子被巩汉林灌得满脸通红,连声说着"该敬该敬",仰脖就是半杯老白干。 次日清晨,宿醉未消的范伟被巩汉林生拉硬拽出了招待所。大连秋林公司的玻璃橱窗前,金珠盯着模特身上的米色连衣裙挪不开眼。巩汉林摸遍全身口袋只凑出二百元,转头就朝范伟伸出三根手指:"兄弟救个急,回去立马还你。"范伟摸着内兜鼓鼓囊囊的三百元,犹豫片刻还是抽出了带着体温的钞票。 回沈阳的绿皮火车上,范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七上八下地盘算:这笔钱本该给母亲买棉衣,眼下只能等下月发工资。谁承想三个月过去,巩汉林那边竟杳无音信。每到发薪日,范伟就攥着工资条在巩家楼下转悠,眼瞅着巩汉林哼着小曲蹬自行车下班,愣是张不开讨债的嘴。 腊月里寒风刺骨,范伟拎着二斤苹果登门拜访。客厅墙上挂着巩汉林新添置的牡丹牌电视机,金珠身上正穿着那条米色连衣裙。范伟憋得额头冒汗,话到嘴边却成了"这料子确实挺括"。出门时巩汉林塞给他两瓶山楂罐头,说是单位刚发的年货,范伟抱着玻璃罐走在雪地里,听着叮当作响的碰撞声,心里比罐头里的山楂还酸涩。 开春后的某个雨夜,范伟裹着湿透的棉袄再次敲响巩家房门。巩汉林见他拎着点心匣子冒雨前来,连忙递上热毛巾:"遇上难处了?"范伟盯着茶几上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支支吾吾提起连衣裙的事。巩汉林猛拍大腿:"瞧我这记性!"转身从五斗橱取出三百元时,钞票上还沾着年画上洒落的金粉。 这场持续半年的"讨债记",在曲艺团里传为笑谈。有人打趣范伟该把这段经历编成相声,他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倒是巩汉林后来在采访中主动提及:"那会儿刚添了电视机,手头确实紧巴。老范这人实诚,我要不还钱,他能憋出病来。" 正是这份实诚劲儿,让范伟在艺术道路上越走越稳。从《牛大叔提干》里憨厚的老牛,到《刘老根》中狡黠的药匣子,他总能把市井小人物的烟火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那些年春晚后台,常见他捧着保温杯默戏,道具间里逮着服装师讨论纽扣该系到第几颗。有次排练《红高粱模特队》,他为给"范师傅"设计标志性扶眼镜动作,硬是把自己关在更衣室练了整宿。 如今再看那条价值五百元的连衣裙,倒成了时代变迁的独特注脚。当年需要咬牙攒钱的演员们,早已在各自领域成就斐然。范伟的书架上仍摆着1988年的相声大赛奖状,泛黄的证书旁边,是某次访谈中巩汉林送来的三百元裱框——钞票边缘微微卷曲,仿佛还带着大连海风的气息。 艺术圈常有"戏比天大"的说法,而在范伟这里,做人的分量永远重于做戏。那些年他在舞台上塑造的市井形象,何尝不是将生活里的较真劲儿化作了艺术养分。正如他总挂在嘴边的那句:"演傻子容易,难的是让观众相信这个傻子有血有肉。"或许正是这份对真实的执着,让三十年前的借款轶事,至今仍闪着温暖的人性微光。
1988年,范伟带了300元“巨款”去大连参赛,自己还没花呢,就被巩汉林借走给媳
Happy萌萌酱
2025-03-13 23: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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