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终前反常的平静，清醒到让医生后脊发凉这个亲手结束冷战的男人，在消毒水弥漫的病房里完成了人生最后一次透析。针头扎进青紫色血管时，他还在和护士聊窗外的麻雀。 从斯塔夫罗波尔农庄走出的法学高材生，三十岁就露出政治锋芒。2000年接过党鞭那刻，没人料到这位改革派会在权力巅峰停留二十余载。直到2022年8月，心电监护仪的长鸣刺破莫斯科深夜。 其实早在2019年，频繁的心脏手术已让他双腿浮肿如灌铅。外媒镜头里，他拄拐挪动的身影与当年红场演讲的挺拔形成刺眼对比。最讽刺的是，基金会晒出的病床照中，老人手臂插着五根输液管，却在冲着镜头比剪刀手。 2021年那个飘雪的清晨震撼了整个俄罗斯。89岁的他执意要去新圣女公墓，毛呢大衣裹着不足百斤的身躯，像件会走路的衣服架子。颤抖的手指抚过亡妻墓碑时，摄像机录下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里的雪和咱们婚礼那天一样白。“ 最让主治医师震惊的，是临终前反常的清醒。透析机嗡嗡作响时，他居然在讨论新出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文集。当监控仪突然报警，他平静地合上眼皮，仿佛只是困倦打了个盹。 如今并排的两块墓碑相隔23年光阴，却让世人看见政治面具下的真相：那个被称作“历史罪人“的政客，终究只是个弄丢爱情钥匙的普通老头。或许正如他最后那抹微笑，有些告别早该在1999年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