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太阳穴直跳,ICU的蓝色隔帘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父亲摔碎保

小乐在吃瓜 2025-03-21 00:11:25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太阳穴直跳,ICU的蓝色隔帘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父亲摔碎保温杯的脆响交织着涌进来。 三天前我吞下整瓶安眠yao时,根本没想到那张7万元的催款单会从染血的校服口袋里飘出来,更没想到父亲会攥着它在抢救室门口瘫坐成泥塑。 “你知不知道这些钱要m多少袋水泥?” 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在床头柜上,震得输液管里的药水直晃,之后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像极了工地上那些扭曲的钢筋,继续道: “你妈在制衣厂踩缝纫机踩到腰椎变形,就为了让你穿名牌球鞋?” 我望着天花板不敢转头,那些被网带平台催债时都没流出来的眼泪,此刻突然决了堤。 病号服口袋里还塞着母亲偷偷塞进来的存折,封皮上沾着面粉的指印清晰可见,那是他们准备给老家危房翻新用的。 “小宇出事前给我发了这个。” 表姐突然冲进病房,手机屏幕几乎要怼到父亲脸上,直播回放里我对着镜头强颜欢笑: “家人们点点小红心,今晚冲榜送嘉年华就跳女团舞!” 屏幕右下角的打赏榜上,榜一大哥油腻的留言刺得人眼睛生疼。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佝偻的脊背都在震颤。 我这才发现他后脑勺的白发已经连成雪原,工装裤膝盖处磨出的破洞露出结着血痂的皮肤。 记忆突然闪回到十四岁生日,他顶着四十度高温在工地多干半天活,就为了给我买当时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是爸错了。” 这个从未低过头的男人突然把额头抵在病床栏杆上, “那天不该用皮带抽你,可是...”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二十几个干硬的馒头, “你妈听说割胃洗肠的病人只能吃流食,连夜蒸了三十笼...” 护士进来换药时,我们三个哭得抱作一团。母亲粗糙的手指小心避开我手腕上的纱布,父亲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笨拙地给我掖被角。 窗外的玉兰树正在落花,雪白的花瓣扑簌簌打在玻璃上,像极了那年他把我举在肩头看的初雪。 后来我才知道,催债电话早就打爆了老家的座机。父亲瞒着我把祖传的银镯子卖了,母亲偷偷接了给服装店钉珠片的私活。 他们不是不帮我还债,是拼了命在给我攒重新做人的尊严。 如今我在工地戴着安全帽挥汗如雨时,总会想起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清晨。 父亲蹲在脚手架下啃冷馒头,却把温热的豆浆塞给我: “慢点喝,别烫着。” 阳光穿透他安全帽的裂缝,在他脸上映出细碎的金斑。那些曾经让我痴迷的跑车名表,突然就褪成了苍白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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