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张学良来到溥杰家做客。溥杰的妻子唐怡莹却娇羞地看着他,张学良尴尬不已,刚要转身离去。没想到,溥杰却说:“你再坐一会儿,我妻子有东西给你看!”
张学良晚年时曾回顾自己的一生,并评价道:“平生无憾事,只是好女人。”他的一生中,女人缘极好,年轻时除了合法妻子之外,还有众多女朋友。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女子,一直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直到老年时,张学良仍时常提起她,感慨道:“要不是她混蛋透顶,我定要娶她。”这位特殊的女性便是唐怡莹。
唐怡莹虽然姓“唐”,但实际上出自满族镶红旗的他他拉氏,她的四姑妈是光绪帝的珍妃,五姑妈是瑾妃,因此唐怡莹从小便是名门贵女。她成长时,光绪和慈禧已去世,宫中由年幼的溥仪和已经被封为皇太妃的瑾妃掌权。瑾妃寡居多年,生活寂寞,便常常将聪明伶俐的侄女唐怡莹留在身边,唐怡莹也因此频繁进入紫禁城。因为有了瑾妃的支持,她与溥仪成为了玩伴,两人年岁相仿,常常一同玩耍,渐渐发展出青梅竹马的情愫。
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唐怡莹和溥仪的关系也愈发亲密,周围的大人们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情感。瑾妃开始有了将侄女嫁给溥仪的打算,但在溥仪选妃时,局势发生了变化。瑾妃意识到溥仪的失势,认为让唐怡莹做皇后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于是,1918年,瑾妃做主将14岁的唐怡莹许配给了溥仪的弟弟溥杰。
1924年,随着北洋政府的更替,溥仪被赶出紫禁城。张学良随着父亲张作霖来到北平。1926年,在一次宴会上,唐怡莹遇见了年轻的张学良。
1927年的一个秋日,唐怡莹偶然在一个酒会上遇见了张学良。她再三恳求丈夫溥杰邀请张学良到家中做客,溥杰本想借机与这位东北军首领搞好关系,便欣然应允。
张学良来到溥杰家时,唐怡莹亲自迎接,十分殷勤热情。她支开下人,亲手为他沏茶倒水,眼神始终离不开张学良英俊的面容。这种炽热的目光令张学良感到不自在,他正要起身告辞,溥杰却说:"你再坐一会儿,我妻子有东西要给你看。"
原来,溥杰知道妻子整理了一本张学良的剪报,他以为唐怡莹只是崇拜这位民国名将,想借此机会让妻子拿出来,以示对张学良的敬重。唐怡莹红着脸,快步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本剪报,双手奉上。
张学良随意翻开,却被册子里的内容震惊了。上面不仅有他的报道和照片,连他的生平事迹都被唐怡莹悉心记录,一笔一划都透着对他的仰慕和爱恋。他抬起头,正对上唐怡莹含情脉脉的眼神。那一刻,张学良明白了她的心意。
然而,礼教观念让张学良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有溥杰在场。他还是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匆匆喝完茶就告辞离去。几次邂逅后,唐怡莹终于与张学良擦出了火花。尽管明知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禁忌之恋,唐怡莹和张学良走到了一起,开始了一段秘密而热烈的恋情。
唐怡莹渴望名正言顺地嫁给张学良,奈何张学良身边从不缺少温柔乡。对他来说,唐怡莹只是诸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对唐怡莹而言,张学良就是她的全部。她不愿与别的女人分享爱人,几次争吵后,唐怡莹主动提出分手,从此断绝来往。
伪满洲国成立后,许多满清遗老随溥仪前往东北,但唐怡莹却选择拒绝与家人同行。她公开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宣告与清皇室断绝关系,并表达了对伪满洲国复辟活动的强烈反对。她多次宣称:“宁为华夏之孤魂,弗为伪帝之贵戚。”
日本试图通过拉拢亲日分子来强化伪满时,溥杰便成为了日本人的目标。为了脱身,溥杰将唐怡莹作为挡箭牌,声称自己已经有妻子,不能娶日本女子。于是,日本人直扑北京唐怡莹的家,但她早已不在,前往上海过着自己的生活。由于找不到唐怡莹,日本人最终迫使她的弟弟签字承认姐姐与溥杰的离婚。
1949年,唐怡莹从上海迁居香港,并改名换姓,以变卖金银首饰为生。随着清廷的覆灭,宫廷画家的艺术逐渐式微。唐怡莹凭借小时候在宫廷中的绘画训练,重新拿起画笔,将宫廷人物与山水场景的画作呈现给世人。她不仅擅长绘画,还能与人交际,因此她的作品在市场上颇受欢迎,很快在艺术界获得了名气。
1949年后,唐怡莹定居香港,并在香港大学东方语言学校任教,继续创作并举办了自己的画展。她的画作《晴峦玉楼》曾在纽约拍卖行拍出了4000到6000美元的价格,受到了艺术界的关注。
在晚年,唐怡莹回顾自己的一生时,表现出了一种淡然与超脱的心态。她曾说道:“爱情虽好,却伤心;坚强难得,却定心。与其信爱,不如信自己。”
溥杰在与日本人的接触中,虽然表面上顺应了日本的安排,但他并没有真正成为亲日的傀儡。相反,他的妻子嵯峨浩,以日本女性特有的贤惠与温柔,成功化解了日本人的阴谋。嵯峨浩最终完全融入了汉族文化,成为溥杰的贤妻,并与其白头偕老。
唐怡莹曾经在嵯峨浩去世后写信给溥杰,试图复婚。但这一消息显然带有不小的猜测成分,因为时至1987年,唐怡莹已经年迈,任何复婚的想法都不太可能成真。1993年,唐怡莹在89岁时去世,她的遗产包括捐赠给台湾中国文化大学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