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见过那种,一开始你觉得他挺不靠谱,结果最后却让你刮目相看的人?我老家有个哥们儿,就是这样。他被女朋友甩了,跑到北京投奔我,住在我租的单间里打地铺。我给他介绍了几份工作,他干两天就嫌累不干了。可突然有一天,他开始早出晚归,我以为他终于找到工作了,结果他说,他只是去和人聊天了。三个月后,他请我吃饭,旁边坐着一个姑娘,我才知道,他干了件大事儿。
这哥们一开始天天闲得没事,沿着护城河瞎逛,踢路上的石子。有一天,石子不小心砸到了一个姑娘,姑娘骂了他一句“流氓”。他赶紧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姑娘没理他,走进了一家小超市,他跟着进去买烟,发现姑娘是超市的收银员。姑娘不耐烦地扔给他一包烟,他付了钱,却赖着不走,开始天天去超市找姑娘聊天。
一开始姑娘爱答不理,后来可能觉得他挺有意思,就开始和他说话,虽然语气里满是挖苦,但他一点也不生气,还是天天去,风雨无阻。有一次下大雨,他浑身湿透地冲进超市,姑娘忍不住笑了,还给他递了条毛巾和一杯热水。从那以后,他每天带一支月季花去超市,后来姑娘说喜欢玫瑰花,他就改送玫瑰花,直到有一天,他买了99朵玫瑰,姑娘感动得眼睛都湿了。
再后来,他干脆搬进了姑娘租的房子,我才知道,姑娘是超市老板的女儿,北京土著。她爸反对他们在一起,觉得他没学历、没财产、没本事。可姑娘铁了心要跟他,甚至怀了孕。最后,她爸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婚礼办得很热闹,老家来了很多人,我爸妈也来了,看着他有车有房有事业,我妈直叹气,说我这么多年白混了。
后来他儿子出生了,起名叫“花生”。我问他为啥叫这名,他嘿嘿一笑说:“送花那天播的种,因花而生。”我差点把可乐喷出来。可好景不长,两年后,他老婆怀二胎时从货架上摔下来,一尸两命。他老丈人伤心过度,脑梗瘫了。他一夜之间白了头,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忙着看超市、照顾老丈人、带儿子。
我问他,要不要再找一个?他说:“想,但不敢。”我问他是不是怕老丈人收回财产,他说:“我是怕照顾不好老丈人,也怕忽视小花生。人性经不起考验,禁不起折腾。”
听完他的话,我突然觉得,这个曾经让我觉得不靠谱的哥们儿,其实比谁都懂生活,也比谁都重情义。他从一个被甩的“三无人员”,到在北京站稳脚跟,再到扛起整个家庭的责任,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你说,生活中是不是也这样?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面对生活的变故,你们会怎么选择?是逃避,还是像他一样,扛起责任,默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