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曹锟因排行第三,性格憨厚,得了个绰号“三傻子”。他自幼对读书不感兴趣,反倒对习武颇有热情,曾幻想仗剑行走江湖。在投军之前,他做过布贩,推着小车走街串巷叫卖。曹家原本是做生意的,家境尚可,足以供他读书深造。然而,他自知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愿在家被看轻,便选择独自谋生。
做布贩子的经历让曹锟结识了不少各行各业的人,但微薄的收入难以维持生计。为了改变现状,他选择投军,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北洋武备学堂。虽不擅长读书,但面对关乎前途的学习,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此后,袁世凯在小站练兵,网罗了许多北洋武备学堂的毕业生,曹锟也在其中,成为北洋军的一员,由此踏上仕途。
曹锟在军事上并无突出的才能,但凭借跟随得当,一路高升。他先是追随袁世凯,后又得到冯国璋的提拔,从普通士兵升至北洋第三师师长,最终成为直隶督军。直隶督军驻地设在保定,在任期间,他虽未在战场上建树,但在地方建设上有所作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河北大学的创办。
1917年,曹锟上任直隶督军。1921年,他创办了一所综合性大学,并承担了全部经费开支。然而,他并未插手学校事务,而是让教授们自主管理。面对师资问题,他坦言自己不过是个推车卖布的,对学问不精,必须依靠先生们才能办好学校。
在一次训话中,他强调,所有教授都是他从全国各地千方百计聘请来的,学生若对先生无礼,便是不用脑袋,若如此,他便“帮忙拿下”这颗脑袋。
1912年的这个夜晚,北京城笼罩在秋日的凉意中。曹府内一片喜庆,大红的灯笼还未熄灭,婚宴的热闹刚刚散去。新房内,年过半百的曹锟早已沉沉睡去,他那微微泛亮的前额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而在他身旁,二十岁的新娘陈寒蕊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场婚事来得突然却又在意料之中。那日曹锟的胞弟曹均带着重礼登门拜访陈家,陈父见是北洋军阀中声名显赫的曹锟派人来提亲,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在当时的北京城,陈家虽是富商,但在军阀势力割据的年代,没有权势的庇护,再多的家财也难保平安。对陈父来说,这门亲事正合他意。
然而对年方二八的陈寒蕊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哪里肯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立即找来闺中密友商议对策。几个姐妹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有的建议她假装生病,有的提议她躲到外地,还有的说干脆和心上人私奔。但这些主意听起来都太过惊世骇俗,况且在那个年代,女儿的婚事全由父母做主,她们也只能在闺房里徒呼奈何。
陈寒蕊并非是个轻易认命的性子。在婚期未定之际,她鼓起勇气独自前往曹府,想当面和曹锟说明自己的想法。她直言不讳地表示了对这门亲事的抗拒,甚至说出了一些略显冒犯的话。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曹锟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对她的直率表现出了更浓厚的兴趣。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曹锟带兵为人拙诚,看似憨厚,实则精于权谋。他曾因误打了一名军械官,事后不仅亲自道歉,还将其升为管带,嘴上还安慰说:“越打越发,不是给你升官了吗?”另一次,他检阅队伍时发现一名士兵在偷偷抹眼泪,询问后得知是家中父亲去世。听后,他二话不说,取出五十块大洋递给士兵,让其先回家尽孝,等办完丧事再归队。
武昌起义后,曹锟作为袁世凯的重要部下,积极参与镇压南方革命党,并在北洋军阀体系中不断积累权力。袁世凯称帝时,他与张绍曾联名上书,请求改变国体,表现出极力支持的姿态。袁世凯看后深受感动,不仅封官赐爵,还赏赐大量金银。
1923年6月,曹锟秘密设立大选筹备处,利用金钱运作总统选举。议员若投曹锟一票,便可获得五千元,同时还设有各种津贴。380余名议员每人先发200元,正副议长分别获得3万元和1万元。随后,他将议员分为三等,继续发放“津贴”,甲等每人6000元,乙等400元,丙等3000元。为了确保选举达到法定人数,他又追加大会出席费200元,病假议员还可额外领取医药费。通过这一系列金钱攻势,曹锟成功当选总统。
曹锟不善理财,其数千万家产一直交由弟弟曹锐打理。曹锐去世后,财产转交给其子曹少珊。曹少珊曾过继给曹锟为义子,但在曹士岳出生后,他虽名义上归宗,但仍掌控着曹家的全部财产。面对曹锟生活日渐窘迫,他始终冷眼旁观,毫不理会。曹锟因念及曹锐之情,多次忍让,导致家中子女对其不满,时常发生争执。
当有人质问曹少珊为何眼看着曹锟生活艰难却不伸出援手时,他冷漠地回答:“这是我喊他这么多年爸爸的代价。”1935年,曹锟的旧部实在看不下去,集体向曹少珊讨说法。在众人逼迫下,他勉强答应每月支付3000元,但仅履行一个月便再无下文。无计可施的曹锟,只能每日叹息,无力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