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窗时,檐角冰棱恰好坠落,碎成满地晶莹的晨星。风里裹着某种湿润的讯息,我才惊

正汽哥们 2025-03-30 21:16:42

清晨推窗时,檐角冰棱恰好坠落,碎成满地晶莹的晨星。风里裹着某种湿润的讯息,我才惊觉楼下玉兰的枯枝上,鼓起了毛茸茸的花苞。 过去三百多天,我像被裹进密实的茧。那些深夜蜷缩在浴室的时刻,眼泪总在瓷砖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反复修改的简历石沉大海的黄昏,窗台上多肉植物却在悄悄抽出新芽。直到某个雪后初霁的早晨,发现冻裂的陶盆里,薄荷枯茎竟萌出点点翠芽——原来痛苦和希望始终在并行生长。 此刻坐在春日光线里整理书架,忽然抖落出夹在《荒原》里的诊疗单。那些密密麻麻的药名已然泛黄,而扉页上自己曾抄写的诗句依然清晰:"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哺育着丁香,混杂着记忆和欲望。"失笑间瞥见玻璃杯沿的彩虹,正随着水纹在墙面跳着圆舞曲。 骑单车穿过河堤时,羽绒服兜满南风。柳枝垂落的绿雾中,瞥见去年的燕子正在梁间衔泥。咖啡杯底的残渣忽然显出小船的形状,我对着阳光举起杯子,看褐色帆影在掌心摇晃。 手机弹出新邮件提示的瞬间,对街面包店正好飘出第一炉可颂的香气。樱花应当下周就会盛开,候鸟正在重组编队,而我的记事本里,正生长着通往夏天的秘密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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