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在宣纸窗格上洇出第五道折痕时,孙子正踮脚偷蘸我的狼毫。砚台里昨夜未干的墨香,

绿海看娱乐八卦 2025-04-04 05:47:23

晨光在宣纸窗格上洇出第五道折痕时,孙子正踮脚偷蘸我的狼毫。砚台里昨夜未干的墨香,此刻正攀着他蒲公英似的胎发游走,在瓷砖上拓出一串歪斜的墨梅。 他总说阳台的绿萝在跳格子:"第三片新叶比昨天胖了半粒米!"蚕匾里沉睡的蛹突然颤动,被他用棉签蘸着蜂蜜画上笑脸。我教他读"润物细无声",他却把糖水泼向多肉丛,说在给春天装纱窗。 某个梅雨季的黄昏,他举着漏雨的伞柄冲进书房,发梢滴落的银线正巧穿过《颜勤礼碑》的拓本。"阿公的字在游泳!"他突然用湿漉漉的指腹划过碑帖,氤开的墨迹里,我窥见三十年前女儿用铅笔描红的《多宝塔》。 如今他总爱蜷在旧藤椅数我的白发,说像在数星星糖的包装纸。手机相册里存着他用橡皮泥捏的变形金刚,底座悄悄嵌着我掉落的牙齿。昨夜他攥着获奖的航模零件入睡,指缝还粘着松烟墨——原来所谓成长,不过是某个不经意的午后,墨色与金属光泽在窗台下和解,而老砚台始终记得,第一滴春雨落进怀中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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