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生二胎的消息让丈夫眼睛一亮，他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即将获得新玩具的孩童神情。我慢条斯理地竖起一根手指："先别高兴，我有六个条件。" 1.我的指甲在茶几上轻轻敲击，"不要打我娘家妈妈的主意。"丈夫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胎是我妈带大的，那些深夜喂奶、凌晨换尿布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如今我弟媳也在备孕，我妈的皱纹里已经写满了疲惫。"于情于理，我妈帮我一次也该帮我弟了。"我说这话时，看见丈夫喉结滚动了一下。 2.请月嫂的钱你出。"我继续道，"上次坐月子你妈来'照顾'，结果天天给我煮方便面，美其名曰'营养快线'。这次我要专业的。"丈夫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圈，那是他心虚时的习惯动作。 3.你每周至少带老大出去玩两次。"我盯着他的眼睛，"别让孩子觉得有了弟弟妹妹就被抛弃了。"丈夫的目光开始游移，他上周才以加班为由推掉了亲子活动。 4.产检你必须次次陪同。"我的声音很平静，"上次你说工作忙，结果我一个人在医院走廊吐得昏天黑地。"丈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5.产后修复课程的费用提前准备好。"我摸了摸腹部，"一胎后我的盆底肌像破旧的橡皮筋，这次我不想再留下后遗症。"丈夫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6.我停顿了一下，"如果以上任何一条做不到，我们立刻去做结扎手术。"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我看见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 丈夫沉默了很久，最后挤出一个干笑："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他起身走向书房，背影比来时佝偻了许多。我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仿佛看见未来两年安稳的睡眠时光正在向我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