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辽宁警务处长黄显声撕碎上级发来的不抵抗命令,带着警察撬开沈阳军火库,取出张学良封存的二十万支步枪。
1931年9月的沈阳城笼罩在异样气氛中,日本关东军的装甲车每天在街头横冲直撞,茶馆的玻璃窗被震得嗡嗡作响。
时任辽宁省警务处长兼沈阳市公安局长的黄显声,在城墙上巡逻时捡到刻着"关东军"番号的木签,这些细节像钢针般刺痛着他的神经。
这个出身辽宁岫岩的汉子,早年在北京大学读书时就曾参加过"五四"运动,此刻能够敏锐觉察到危险临近。
他连夜翻查军事情报,发现日军在沈阳周边搞的"演习"越来越频繁,连城外柳条湖的铁路线都出现了不明身份的技术人员,黄显声拍着办公桌上的地图对下属说:"这帮小鬼子要搞大动作!"
顶着"不抵抗"的严令,黄显声开始秘密行动,他借着整顿警政的名义,把全省58个县的警察队伍整合成12个总队,暗地里给每个警察配发双倍弹药。
最惊险的是在9月17日深夜,他带着亲信摸进军火库,硬是用撬棍砸开张学良封存的武器箱,20万支步枪和千万发子弹像变戏法似的,神不知鬼不觉分到了2000名警察手里。
等到9月18日晚上十点,北大营方向传来震天炮响,黄显声抓起电话要通省府,接电话的官员还在打官腔:"上峰有令,不得轻举妄动......"话音未落,黄显声已摔了话筒冲出公安局。
他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喊:"是爷们的跟我上!"三经街的茶馆老板亲眼看见,黄局长亲自扛着沙袋垒街垒,煤油桶里塞满碎石当路障。
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持续了三天三夜,警察们把白毛巾绑在胳膊上,趴在房顶上打冷枪,有个叫张凤礼的年轻警员,带着骑兵队绕到日军侧翼,用土炸药炸毁了两辆装甲车。
日本兵起初以为是东北军主力,后来抓到伤员才发现对手是警察,气得直骂"八嘎"。
撤到辽西时,黄显声身边只剩200多人,这个铁打的汉子蹲在战壕里抹了把脸,转头就带着兵工厂技工往义县山洞运物资。
他们想了个绝招,就是把炸药藏在咸鱼桶里,日本军犬闻着腥臭味直打喷嚏,靠着这些家底,黄显声联合黑山的猎户、沈阳的学生,硬是拉起五万多人的抗日义勇军。
1936年秘密加入共产党后,黄显声的抗日活动更有章法,他把张学良存在西安的军火,借着给部队换防的名义,一车车往延安送。
可惜1938年去在延安途中竟惨遭叛徒出卖,被国民党特务抓进息烽集中营,在牢里他也没闲着,借着养鸡的名头,用鸡蛋壳传密信,还教会小萝卜头俄语密码。
重庆白公馆的看守最怕提审黄显声,这个东北汉子剃着寸头,脚镣磨得哗啦响,走路却像丈量战场。
1949年11月27日,特务在步云桥边朝他后心开枪时,他口袋里还揣着没写完的作战计划。
后来工人在沈阳工地挖出锈迹斑斑的汉阳造,枪托上"辽警"的编号,默默印证着那段热血往事。
如今在岫岩县的青山绿水间,黄显声故居保持着当年的模样,陈列柜里褪色的作战地图,还留着铅笔勾画的防御工事,生锈的指挥刀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几本《养鸡指南》。
每年清明,总有些白发老人带着儿孙来上香,念叨着:"当年要不是黄局长那二十万条枪......"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血肉长城:黄显声与东北抗日战争》, 王志军,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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