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日军抵达一寺庙，映入眼帘的，是132名一丝不挂、且没了头颅的日军，为首的指挥官既恐惧，又气愤：“从没见过如此凶狠的中国军队！” 一九三八年春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台儿庄外围阵地上，广西汉子莫德宏正蹲在战壕里嚼着发硬的干粮。 他手底下一万多名桂系子弟兵已经和日军甲种师团硬扛了三天三夜，子弹壳在战壕里积了半尺厚，炊事班送来的稀粥里都能尝出火药味。 这位出身苍梧山沟的国军师长，早年在桂系部队里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连长。北伐那会儿跟着大部队打打土匪，剿剿军阀，连省城都没出过几回。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汉子，碰上日本鬼子就像变了个人。自打去年淞沪会战开始，他带着队伍从长江边打到淮河岸，硬是把日军两个大队堵在滩头半个月，气得鬼子联队长在望远镜里直跺脚。 眼下这场台儿庄战役可不同以往，日军板垣、矶谷两个师团五万多人黑压压扑过来，天上飞机比麻雀还多。老蒋的嫡系部队在城里打得惨烈，外围防线的压力全压在莫德宏这些地方军身上。 这天晌午，前沿观察哨突然传来消息：东南角阵地上冒出来股日军，约莫百十号人，正往镇子里的关帝庙方向逃窜。 莫德宏撂下望远镜就往指挥所跑，军靴踩着满地弹片咔咔作响。"传令三营！给我包饺子！"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留活口？留他奶奶个腿！" 要说这股鬼子也是倒霉催的，他们本是奉命绕后偷袭的尖刀队，没想到撞上了桂军最精锐的敢死队。这些广西兵打起仗来跟野狼似的，光着膀子抡大刀，专挑日本人的机枪手扑。 等莫德宏带着警卫连赶到关帝庙时，院子里横七竖八躺了百多具鬼子尸体，香炉鼎都被撞翻了，关老爷的泥像上溅着暗红的血点子。 庙门口蹲着个被炸断腿的日本兵，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嚎些什么，莫德宏眯眼瞅了瞅供桌上残缺的关帝像，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南京看到的情形——江边上飘着的同胞尸体，秦淮河里泛红的血水。 再说了，自打去年南京城破，日本兵什么时候讲过规矩？桂军弟兄们红着眼珠子一拥而上，没多会儿功夫，庙门口就垒起座血糊糊的京观。 一百三十二颗脑袋整整齐齐码在台阶上，没了帽子的光头活像堆发霉的冬瓜。 消息传到日军指挥部，大佐气得把茶杯摔了个粉碎，他实在想不通，这支不久前还在山里剿匪的杂牌军，怎么突然变得比关东军还凶残。 其实他哪知道，莫德宏这手是跟日本人现学现卖——上个月徐州突围时，桂军一个连的伤兵就是被日军扒光衣服捅死在战壕里。 要说莫德宏的狠劲，那是有来历的，他老家在广西苍梧，祖上三代都是刨地的庄稼汉。九岁那年爹让土匪绑了票，娘带着姐弟俩住山洞吃野菜熬了半年。 后来姐夫凑钱送他念了三年私塾，先生教他写的头几个大字就是"精忠报国"。这些日子跟着部队转战南北，见多了被屠村的老百姓，听多了妇女儿童的惨叫，他胸口那团火早就烧红了眼。 台儿庄这仗打完，军委会给莫德宏记了大功，授勋那天，参谋部的老爷们捏着鼻子夸他"智勇双全"，可背地里都说这是个活阎王。 这话传到老蒋耳朵里，老头子摸着光头直乐："要的就是这股狠劲！日本人不是吹武士道吗？咱们广西狼兵专治各种不服！" 要说莫德宏最绝的还不是砍脑袋，转过年来在安徽驻防，他愣是用土造高射炮打下来架日本专机。事后才知道，飞机上坐着南京大屠杀的元凶冢田攻。 这老鬼子本来要去武汉策划更大的攻势，结果让莫德宏一炮轰成了烤地瓜。消息传到重庆，连向来矜持的宋美龄都拍手叫好，特地托人捎来两箱美国罐头。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在台儿庄，莫德宏正带着工兵连在阵地前埋地雷。他蹲在弹坑里搓着满手火药灰，眯眼瞅着东边泛鱼肚白的天际线。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不知道又是哪股不要命的鬼子在撞枪口。阵地上飘来炊事班熬粥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和焦土味，竟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增援的日军终于摸到了关帝庙。领头的少佐举着望远镜的手直哆嗦——晨光里，一百多具白花花的尸体整整齐齐码在庙门口，没了脑袋的脖子茬口结着黑红的血痂。 最邪性的是，每个光溜溜的后背上都用刺刀刻着四个血字：以血还血。 后来听抓到的伪军说，那天在场的日本兵全吐了，有个刚从本土调来的新兵蛋子，当场就疯了，抱着机枪对着空气乱扫，嘴里喊着"菩萨显灵了"。 消息传回东京，陆军省那帮老爷们连夜开会，最后憋出个"特别战术指导纲要"，头一条就是：遭遇桂系部队，立即呼叫空中支援。 台儿庄战役打了整整半个月，莫德宏的138师愣是没让日军跨过防线半步。等会战结束清点战果，光他这支杂牌军就报销了鬼子两个大队。 庆功宴上，李宗仁亲自给他斟酒，白崇禧拍着他肩膀直喊"广西狼兵雄天下"。可莫德宏就闷头啃馒头——他清楚得很，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呢。 参考资料：德重恩弘的抗日英雄莫德宏2024-07-17抗日战争纪念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