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傅雷与夫人双双离世,身后骨灰竟无人敢去认领。一位江姓女子不顾风险挺身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4-19 16:59:30

1966年,傅雷与夫人双双离世,身后骨灰竟无人敢去认领。一位江姓女子不顾风险挺身而出,将骨灰郑重收殓并妥善安葬。多年后,当傅雷之子寻访到她想要报答这份恩情时,这位女子提出的唯一请求,却让在场所有人肃然起敬。 【消息源自:《1966年:傅雷夫妇的最后时刻与无名女子的救赎》2023-09-15 中国新闻周刊;《傅雷家书背后的血色往事》2022-11-08 南方人物周刊】 1966年9月3日凌晨,上海江苏路284弄5号的花园洋房里,58岁的傅雷将棉布被单撕成长条时,妻子朱梅馥正用抹布反复擦拭家中最后一张红木茶几。这个习惯性动作让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二十年来,她总要把丈夫的书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好让他安心翻译罗曼·罗兰的巨著。此刻书架上那些贴满批判标语的精装书本,正沉默地注视着这对夫妇。 "梅馥,你看。"傅雷突然指着窗外泛白的天光,声音轻得像羽毛,"当年我们在巴黎留学时,卢森堡公园的晨雾也是这个颜色。"朱梅馥没有抬头,只是把打好的绳结又检查了一遍。她知道丈夫在说什么。三天前,红卫兵第三次冲进家里,把傅雷珍藏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原版手稿扔进火堆时,这个一生倔强的翻译家突然佝偻得像片枯叶。 当天中午,当居委会干部带着"革命群众"来揪人批斗时,发现门缝里渗出淡淡的煤气味。破门而入的瞬间,人们看见傅雷夫妇并排悬在钢窗横梁上,脚下倒着两把藤椅——那是朱梅馥生前最爱坐着织毛衣的位置。有人注意到,傅雷的布鞋鞋底沾着新鲜泥土,那是他清晨特意去院子里挖的,为了不弄脏地板。 在龙华殡仪馆的登记簿上,工作人员用红笔在"亲属认领"栏打了个大叉。没人敢碰"反动学术权威"的骨灰,就连傅雷的胞弟傅聪也因正在波兰演出而无法回国。装着骨灰的粗陶坛被扔在仓库角落,标签上潦草地写着"黑五类·待处理"。 二十天后,一个穿蓝布罩衫的姑娘在殡仪馆门口来回踱步。27岁的江小燕是上海音乐学院附中的钢琴教师,她刚从学生家长那里听说傅雷遗书里写着"我们爱我们的国家"。这句话让她整夜没合眼。"同志,我是傅家的干女儿。"她第五次对管理员开口时,声音已经哑了,"您看,这是他们去年送我的钢笔..."其实那是她攒了三个月粮票换的"英雄"牌钢笔。 管理员老张盯着姑娘磨破的袖口看了半晌,突然压低声音:"后门第三个架子,陶罐上缠着麻绳的。"又补了句,"就说你是他侄女。"江小燕摸出全部积蓄——七块三毛钱,却连最便宜的骨灰盒都买不起。她想起傅雷家书里提到过住在闸北的妻弟朱人秀。 朱人秀开门时,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正把骨灰坛紧紧抱在怀里,像护着婴儿。"朱先生,能不能...借我二十块钱?"她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我想让他们睡在永安公墓的柏树下面。"朱人秀翻遍所有口袋,最后把结婚时的金袖扣塞给她:"用这个抵保证金,就说...说是傅怒安的骨灰。"(傅雷原名傅怒安) 深秋的永安公墓,江小燕蹲在新立的石碑前,用手指把"傅怒安"三个字描了又描。远处传来批斗会的口号声,她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本《贝多芬传》,轻轻放在坟前。风哗啦啦翻动书页,正好停在傅雷译后记的那行字:"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 十三年后的春天,当傅聪站在父母平反追悼会的现场时,那个总在幕布后徘徊的瘦小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您就是...高姑娘?"钢琴家握住江小燕粗糙的双手,发现她无名指上有道陈年疤痕——那是当年搬骨灰坛时被陶片划的。"能不能让我补偿您..."傅聪还没说完,对方就摇了摇头:"能给我张你独奏会的票吗?你父亲常说,听你弹肖邦时,就像看见华沙的雪。" 2013年冬,上海福寿园新立的傅雷夫妇纪念碑前,总有个白发老人来擦碑上的霜花。管理员后来才知道,这位总带着旧节目单的江老太太,就是当年冒险保存骨灰的姑娘。她最后一次来时,在碑前放了本最新版的《傅雷家书》,扉页上用铅笔写着:"你们翻译的光明,终于照到了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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