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财主家的少爷还在学校读书，父亲就给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新婚之夜，少爷

民国时期，财主家的少爷还在学校读书，父亲就给他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新婚之夜，少爷死活不愿意，蒙头大睡。新娘子急了，说："我娘说了，今晚必须圆房，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少爷掀开被子，瞄了一眼新娘，又翻身睡了。新娘眼眶泛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喜烛烧了大半截，蜡油子淌得跟眼泪似的。外头守夜的婆子早缩回屋了，窗根底下连个喘气的声儿都没有。新娘子攥着红盖头，指甲在绸缎上掐出个月牙印。她打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嫁人的，可没想过是这么个冰窟窿似的洞房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少爷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新娘子靠在雕花床柱上打盹，脑门"咚"地磕在木头棱上。少爷套上长衫就要往外蹿，新娘子眼疾手快薅住他衣角："大清早的往哪跑？" "上学堂！"少爷梗着脖子，耳根子却红得透亮。他昨儿夜里偷瞄过新娘子，红盖头下头那张脸比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还俏，可一想起这是爹拿三十亩水田换来的媳妇，心里就跟吞了秤砣似的。 学堂里先生正讲新文化运动，少爷攥着钢笔在本子上乱划。墨点子洇开一大片，恍惚间看见新娘子发髻上颤巍巍的银步摇。后晌散学，少爷故意磨蹭到日头西斜才往家晃，老远瞅见自家院门口戳着个穿粉缎袄的身影。 "娘让我送伞。"新娘子把油纸伞往少爷怀里一塞，扭头就走。少爷这才发现天上飘着毛毛雨，自己肩头早洇湿了一片。伞柄上缠着红丝线，绕成个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往后的日子跟拉锯似的。少爷天不亮就往学堂蹿，新娘子晌午准点来送饭。青花瓷罐子装着冰糖肘子，底下压着张洒金纸，上头用簪花小楷抄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少爷把纸片团巴团巴塞进裤兜，肘子肉嚼在嘴里甜得发苦。 腊月里下了头场雪，少爷踩着嘎吱响的积雪往家赶。路过裁缝铺，玻璃橱窗里挂着件妃色旗袍，掐腰的样式跟新娘子那杨柳条似的腰身正合适。他攥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手心里全是汗。 那天夜里红烛高烧，新娘子对着铜镜卸簪环，镜子里突然晃进来个绸缎包袱。"给你的。"少爷嗓子眼发紧，转身就要跑。包袱皮散开来，妃色缎子像一汪春水流了满桌。 年关底下，城里闹起了学生运动。少爷跟着同学们举横幅喊口号，让巡警撵得满街窜。新娘子蹲在灶台前熬姜汤，听着外头乱哄哄的动静，手里的蒲扇越扇越急。三更天院门咣当响，少爷裹着寒气滚进来，额角豁了个血口子。 "不要命啦？"新娘子咬着后槽牙给他上药，棉签戳得少爷直抽气。药瓶子"咣当"摔在青砖地上，滚到床底下去了。两人趴在地上找药瓶，脑袋"咚"地撞在一处。少爷闻见新娘子发间淡淡的桂花油香，突然发现她耳垂上有颗小红痣。 开春的时候，省城来了招生告示。少爷攥着报名表在书房转磨，新娘子端着莲子羹进来，碗底压着张地契。"爹给的嫁妆。"她眼睛盯着窗棂外头的海棠花，"够你在外头念两年书。" 少爷走的那天，新娘子往他箱笼里塞了件妃色旗袍。火车喷着白汽咣当咣当开远了，她站在月台上摸出张洒金纸，上头是少爷狗爬似的字："等我回来教你认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