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的追求者 昨天起看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这是外研社出版的中英文对照本，藉此也正好可以温习一下英文，虽然对我来说，年轻时花了很多时间学英语，工作后发现基本用不上。 以前读过费老的《江村经济》，他还有一本《中国士绅》很有名，我还没读过，哪天能买到时就读。老一辈学者的著作和文章，从来不用花哨的理论掩盖内容的苍白，往往用口语化的文字来表述，所以读来特别舒服。比如早年读闻一多先生论唐诗的文章，多么晓畅明白，又那么简净。 拿起费孝通先生的书，我就会想起杨绛先生。大约十七八年前，我写过一篇小文《费孝通与杨绛》，约2000字，登在报纸上。如今再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正好读了杨绛先生的《我们仨》等书，以及吴学昭的《听杨绛谈往事》，里面涉及费孝通对杨绛的追求，读后就敷衍成篇，换了一点碎银，还被某文摘报摘引了，不过我手头现在都没存。 杨绛先生与费孝通先生是小学同学，小学是在苏州的吴江县（现在改区了）读的，记得杨先生说费老，小时候就胖胖的，头圆圆的，有点憨。这形象保留到费老的晚年，至少在照片上看到的费老，确实是圆圆的脑袋，胖胖的。 费老追求过杨绛先生。书中有记述，杨绛到北京时，费老去车站接站，去了后才发现，钱钟书先生也在接站。（我有没有记错，还真说不准，岁数大了，记忆变得不靠谱。） 但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书中写道，钱先生去世后，费老去看杨绛，杨绛送下楼，对费老说，楼层这么高，我们都老了，以后就别来了。这话一语双关，费老当然听懂了。 在这点上，费老有点像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的主人公阿里萨，阿里萨追求了一辈子，终于在年老时如愿以偿，不过费老却没有成功。 费老与杨先生，真做到了古语所说的“发乎情，止乎礼义”，两人都是君子。 瞎说说的。贴字二纸，今儿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