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28岁就退休在家的清朝摄政王载沣,晚年以90万斤小米的价格卖掉了曾经代表着皇族荣耀的醇亲王府。儿子为此难以理解,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然而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让儿子闭了嘴。 载沣,1883年2月12日生于北京醇亲王府南府,是道光帝第七子奕譞的第五子。他出生时,家族正经历巨变,二哥载湉被选为光绪帝,过继给咸丰帝,家中长子早夭,载沣因此成了实际上的长子。 那扇朱漆剥落的王府大门“吱呀”一声合上时,胡同里蹬三轮的车夫探头张望。九十车小米堆在院子里,黄澄澄的穗子压得扁担弯成月牙,载沣捏着地契的手指头微微发颤——这宅子送走过两代皇帝,光绪在这儿喝过第一口奶,溥仪在这儿裹过第一块尿布。 “阿玛疯了吗!”儿子溥任一脚踹翻廊下的青瓷鱼缸,锦鲤在砖缝里扑腾,“祖宗的基业就换几车粮食?” 载沣蹲下身捞起湿漉漉的鱼,慢悠悠甩了甩马蹄袖上的水:“你四哥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种菜,你三哥在长春街头摆卦摊,咱家后院的戏台子……”他顿了顿,指着屋檐下结网的蜘蛛,“去年就改成街道办扫盲班了。” 这话像盆冰水浇下来。溥任盯着阿玛脑后的花白辫子,猛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日本人把“满洲国皇帝”的诏书拍在桌上,六十三岁的载沣硬生生把茶盏攥出裂痕:“爱新觉罗家的骨头还没软到给倭寇磕头!” 胡同口爆米花的“嘭嘭”声惊飞一群麻雀。载沣摸着影壁上斑驳的团龙纹,忽然笑出声。1908年,他也是这般摸着宫墙进宫接溥仪。那天小皇帝哭闹着抓破他的朝服,监国摄政王的顶戴差点被奶娘撞掉。后来呢?后来袁世凯逼宫,革命党的炮声震得乾清宫的琉璃瓦哗啦啦响。 粮贩子吆喝着过秤,小米顺着麻袋淌成金色瀑布。载沣从怀里掏出怀表,表盖上刻着德皇威廉二世赠的鹰徽——当年出使德国拒跪德皇的少年贝勒,如今连买降压药都要数着米票。街道主任老李叼着烟卷过来搭话:“王爷,咱新政府给安排的西厢房敞亮着呢!” 载沣卖王府的“荒唐”,恰恰是旧时代贵胄最清醒的转身。当八旗子弟还在典当鼻烟壶换大烟时,这位末代摄政王早已看透:龙椅都塌了,守着空宅子不过是给亡灵唱戏。从拒绝伪满洲国官职,到将王府捐作学校,他比那些死攥着黄马褂的遗老多三分血性。历史碾过紫禁城时,能弯腰拾穗的人,总比梗着脖子饿死的聪明。 九十车小米拉走那天,载沣蹲在胡同口看孩子们跳房子。夕阳给褪色的亲王府镀了层金边,恍惚还是光绪二十年的模样。他摸出兜里最后一块绿豆糕,掰碎了喂蚂蚁:“吃吧,往后再没朱门饭香咯。”
1950年,28岁就退休在家的清朝摄政王载沣,晚年以90万斤小米的价格卖掉了曾经
薄荷猫少女
2025-04-27 21: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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