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派副将杀司马德文，司马德求饶说：“我已没有威胁。”副将反问：“你的先辈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操的后人，为他们着想过吗？”说罢，命士兵将司马德文活活捂死。 元熙二年六月，司马德文被迫禅位。降为零陵王，迁居秣陵。表面上尊崇有加，实际上是软禁待死。 冠军将军刘遵考率兵看管，寸步不离。褚秀之、褚淡之奉命监视，名为照顾，实为监狱。 司马德文心知肚明 皇后褚灵媛的兄弟负责监视，这安排充满恶意。 血缘关系成了最锋利的刀子。 恐惧如影随形。司马德文与褚皇后日夜同处一室，片刻不敢分离。 饮食必须皇后亲手烹制，入口前反复检查。每一口水，每一粒米，都可能藏着死亡。 刘裕已经动过手。司马德文的子嗣，一个个消失在黑夜中。 褚氏兄弟奉命行事，毫不手软。血缘关系在权力面前脆弱如纸。 九月初，刘裕失去耐心。 琅琊侍中张伟接到密令，携带毒酒前往秣陵。任务简单明确：鸩杀司马德文。 张伟到达秣陵，望着昔日天子如今的模样，手中毒酒千斤重。君臣之义与皇命之威撕扯着内心。 夜深人静，张伟拔剑自尽。 消息传回建康，刘裕雷霆大怒。张伟的死，让整个计划暴露。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动手。 褚淡之接到新的命令。这次没有毒酒，只有利刃。 褚淡之前往秣陵，名义是探望妹妹褚皇后。兄妹相见，天经地义。 九月某日黄昏，褚淡之到达司马德文居所。亲兵埋伏在墙外，等待信号。 褚淡之进入院内，与妹妹寒暄。 司马德文警觉地观察着。褚淡之提议与妹妹单独谈话，有家事要商量。 褚皇后疑惑，跟随兄长离开寝殿。 寝殿内，司马德文独自坐在床边。窗外传来细微响动。 亲兵翻墙而入，动作迅速无声。司马德文转身，看见陌生面孔。 副将手持酒壶，逼近床边。酒香中带着死亡气息。 司马德文后退，声音颤抖："朕已无威胁。" 副将冷笑："司马懿、司马昭诛杀曹氏后人时，可曾有过怜悯？" 历史的轮回，残酷而讽刺。司马家族夺取曹魏江山的手段，如今原样奉还。 司马德文摇头拒绝。信仰佛法多年，深知自杀的后果。佛教认为自杀者无法转世，这比死亡更可怕。 副将失去耐心。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司马德文按在床上。 挣扎无用。被子蒙住头部，呼吸逐渐困难。 司马德文的手无力地垂下。东晋王朝最后一位皇帝，死在秣陵的一张普通床上。 褚皇后匆忙赶回，看见丈夫僵硬的身体。哭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褚淡之面无表情。血缘亲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消息传回建康。刘裕下令举行追悼仪式，亲率文武百官送葬，仪式庄重，哀乐阵阵，表演得天衣无缝。 司马德文的棺材被抬出秣陵，送往陵寝。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飘扬。刘裕走在最前面，神情肃穆。 陵寝前，刘裕亲自上香祭拜。 文武百官跟随，山呼万岁，这场戏演给天下人看，也演给自己看。 司马德文死了，东晋彻底灭亡。刘裕的后顾之忧彻底解除。 秣陵城重归平静。血迹已经洗净，一切如常。只有褚皇后还在为亡夫守丧，形影孤单。 这一夜，改变了历史走向。 从此，南朝各代开国皇帝都会效仿刘裕。末代君主的死亡，成了权力交替的必经程序。 权力的逻辑简单粗暴：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人杀死。 仁慈是弱者的奢侈品，强者只相信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