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女人吵架，男人吵不过女人，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

一个男人和女人吵架，男人吵不过女人，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哭了，觉得男人老老实实的，男人在外边也不赌，也不嫖，把赚的钱全部交给她，女人舍不得男人哭泣，便拿了一只羊肉串，哄哄男人。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见电视里广告的嘈杂声响。王强缩在沙发角落，肩膀微微颤抖，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半小时前的争吵还在耳边回响，妻子林芳尖锐的指责像一把把小刀子：“你看看别人家的男人，再看看你！连孩子的学区房都买不起！” 林芳站在茶几旁，手里还攥着刚才吵架时拍在桌上的工资条。看着丈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王强今年38岁，在汽修厂当工人，每天灰头土脸地修完车，还要骑着电动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送外卖。上个月发工资，他一分没留全交给了自己，说是要给儿子攒补课费。 “至于吗？”林芳嘟囔着，语气却软了下来。她转身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吃剩的羊肉串。微波炉“叮”的一声，肉香混着孜然味飘出来时，王强的哭声变成了抽抽搭搭的哽咽。 “喏，别哭了。”林芳把还冒着热气的羊肉串递过去，故意板着脸，“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王强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桃子，却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说你，”林芳在他身边坐下，扯过纸巾粗鲁地擦他脸上的泪痕，“吵架就吵架，哭什么？让人看见笑话。”王强咬了口羊肉串，肉汁烫得他直哈气，却还是固执地嚼着：“我知道我没本事……” “行了！”林芳打断他，“我刚才话说重了。”她想起上个月暴雨天，王强浑身湿透地抱着外卖箱回家，说怕餐洒了赔客户钱；想起儿子生病时，他在医院走廊守了整夜，眼睛熬得通红；想起结婚这么多年，自己的化妆品、新衣服从来没断过，而他的工装裤磨破了洞还在穿。 “你在外边不赌不嫖，赚的钱都交给我，”林芳的声音突然发颤，“是我太贪心了……”她夺过王强手里剩下的半串羊肉，狠狠咬了一口，“明天我就去找工作，咱一起攒钱。” 王强猛地抬头，羊肉串的竹签差点戳到下巴：“你不是说要在家照顾孩子？”“孩子都上小学了，哪用得着我天天盯着！”林芳把竹签扔进垃圾桶，“李姐说超市收银缺人，我明天就去面试。”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王强小心翼翼地伸手，想牵林芳的手，又怕被甩开。林芳白了他一眼，却主动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粗糙的掌心里：“以后吵架不许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我就是委屈，”王强小声嘟囔，“我每天累得像狗，还被你骂……”“行，是我错了，”林芳捏了捏他的脸，“明天给你做红烧肉赔罪。”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存钱罐里的私房钱，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王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辩解：“那……那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林芳“噗嗤”笑出声，想起前几天整理衣柜，在他旧外套里摸到个铁罐子，晃起来哗啦作响。 “算你有心。”林芳靠在他肩头，“不过下次藏严实点，别让儿子翻出来买零食。”王强搂着她的肩膀，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的委屈烟消云散。客厅的挂钟指向十点，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送最后一单外卖。 “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吧。”林芳突然说。“啊？”王强一愣，“不送外卖少赚好几百呢。”“少赚一天饿不死，”林芳戳了戳他胸口，“明天陪我去超市面试，完了咱俩去吃火锅，就当补过结婚纪念日。” 王强的眼睛又开始发酸，这次是因为感动。他紧紧抱住林芳，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等咱攒够钱，一定买套带大阳台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种多肉……”“行了行了，肉麻死了。”林芳笑着推开他，“快去洗澡，身上一股机油味。” 看着王强往浴室走的背影，林芳捡起地上的工资条，轻轻抚平褶皱。工资单上，加班费那一栏密密麻麻记着一串数字。她突然觉得，比起学区房、名牌包，眼前这个会因为吵架哭鼻子，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家人的男人，才是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林芳哼着歌把羊肉串的竹签收拾干净。窗外的夜色温柔，远处的霓虹灯光影闪烁，而这个平凡的小家里，一场争吵后的和解，正酝酿着最温暖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