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一位德国老奶奶在德国一家中餐馆结账时,问服务员是哪里人。服务员说是武汉人。一听到武汉这地名,老奶奶喜出望外,说:“武汉我熟悉,当年抗战时,我在武汉上过前线!”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关注」,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分享观点,感谢您的支持呀! 这位德国老太太叫卡塔琳娜·弗兰克尔,中文名汪小玲,1917年生在德国柏林。家里是典型知识分子,父亲律师,母亲是作家,家里摆满书,文化氛围很浓。小玲从小脑子灵、好学,尤其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十五六岁已经开始捧着父亲的书琢磨中国历史、地理。 17岁那年,她进了柏林大学东方语言系。1934年欧洲正动荡,德国纳粹上台,对犹太裔家庭的压制一天比一天紧。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在校内一次活动上认识了一个中国小伙汪殿华。这个小伙子来自江苏常熟,在清华学过化学,跑德国深造,脾气温和,气质里透着中国书生的骨气。两个人一来二去,聊得很投缘,话题从德语、文学,聊到中国的抗战、东西方历史、家庭小事,最后水到渠成成了恋人。 1935年俩人在柏林结婚。那一年她刚刚十八岁,婚礼很简单,家里人起初还有点顾虑,可见女儿执意,最后还是祝福他们。小玲把德国国籍换成中国护照,随丈夫改了中文名汪小玲。很多人觉得她这一跳,跳得大,跳得勇。她当时说,心里其实不复杂,就是觉得中国是丈夫的家,也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1936年,她跟着丈夫从德国一路横跨欧亚大陆,坐火车到上海。这一路,她没喊过一次苦,反而特别兴奋,一路记录所见所闻,写满了厚厚一摞笔记本。 刚到中国没多久,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抗日烽火烧遍东南。上海局势一天紧似一天,小两口干脆直奔内地,到南京、苏州一带落脚。汪殿华被军政部门请去搞化学防护,汪小玲则主动报名学救护,想给中国做点实事。 1938年,武汉成了抗战指挥中心。那个时候,武汉简直是世界的焦点,大批难民、士兵、物资、外国记者全挤在长江两岸。日军飞机天天轰炸,地面上炮声、哭喊声混在一起。汪小玲以“医官”身份被派往武汉临时医院,她每天跟中国护士们一样,给伤兵消毒、缝合、打针。条件极苦,有时绷带用完了,就撕自己的床单。 她的胆子非常大。一次炸弹落在医院旁边,灰尘掩了整个房顶,别人都趴下了,她爬起来先摸摸身上三样东西:一把小手枪(防身用)、一个装有身份证明的皮包,还有她母亲送的银勺子(随身带的念想)。拍掉灰就继续工作。晚上有空,她会跟伤兵们聊天,有的兵惊讶她会说中文,有的兵流着泪和她握手。她记得有个湖北小伙子,被炸掉半条腿,昏迷时嘴里念叨家乡话,她一句一句哄着,等人醒来,第一眼看见她,居然还笑了。 这种经历不是所有外国人都能有勇气面对。她自己讲,那个时候从没觉得自己“是外国人”,只觉得自己和身边这些中国同事、士兵是一起在撑着命,护着一方百姓。 有意思的是,这段经历后来被拍成纪录片,成了中国抗战史料的一部分。后来不少老兵提起她,都说“德国小玲”,夸她是前线的“国际南丁格尔”。 这时候,汪小玲心里最强烈的感受,就是人跟人之间真没什么隔阂,大家都是一样的,苦难面前,手拉手、命换命,友情特别真挚。她后来写信给母亲,说自己这辈子最有意义的时刻,就是在武汉医院忙成团团转的时候。 抗战胜利后,汪小玲没想过回德国。她说她的根已经长在了中国,德国只是童年回忆。她和丈夫在上海、常熟教书,后来调到上海医学院,她学了耳鼻喉科,当了一名正式的医生。她特别喜欢这份工作,病人进来,她耐心询问,病人出来,她都要叮嘱几句。有个哑女,是她一针一线治疗好,让人重新开口说话。她对中国同事说,自己永远是个“外来媳妇”,但“心早变成了中国心”。 六十年代起,她开始教外语,在复旦大学成了“德国老太太”。她教过无数学生,最喜欢课后和学生们聊“当年故事”,她怎么躲过炸弹,怎么学中文,怎么带队护理。她喜欢中国饮食,学会了包饺子,给学生送汤圆,还会用上海话调侃学生。每次复旦开舞会,她会第一个上去跳舞,动作比年轻人还麻利。 到了八十年代,丈夫去世,她身体也大不如前,才决定回德国养老。其实,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早就落在中国了。在德国养老院里,她的房间墙上贴着中国地图,柜子里放着学生送的中国结、毛笔、茶叶罐。她常说:“等中国有活动,我还想当翻译,再为中国做点事。” 那次她在中餐馆和武汉小姑娘对话,其实是她内心的“小骄傲”,一提起武汉、抗战,她的眼睛会发亮。她不光是一个德国老太太,更是中国抗战史里不可忽视的“老朋友”。
2021年,湖北武汉,一位65岁的老人因坚守祖宅拒绝搬迁,房屋遭拆迁队强行灌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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