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梁启超与17岁的王桂荃行房
夜里，梁启超坐在床边抽烟，对蜷缩在被子里的王桂荃说：“我主张一夫一妻，慧仙是我妻子，你只能是丫头。孩子出世不能喊你娘。”
这事得从李蕙仙的病说起。生完梁思成后，医生诊断她子宫严重受损，再也无法怀孕。梁家不能断了香火，李蕙仙含着泪对丈夫说：“纳个妾吧。”梁启超当场拒绝。1898年他和谭嗣同成立“一夫一妻世界会”，发过誓要废除纳妾的。
但李蕙仙认死理。梁家若无后，她觉得自己就是罪人。她直接把贴身丫鬟王桂荃叫到房里。王桂荃八岁被卖到李家，伺候了李家十几年。李蕙仙拉着她的手，梁启超在屋里踱步。最终，他选了现实。
没有婚礼、没有名分。李蕙仙亲手铺好新床，点上蜡烛，自己退了出去。事后，梁启超那句“孩子不能喊你娘”，就定了王桂荃的命。白天她照常当丫鬟伺候李蕙仙，夜里却要为梁家生孩子。孩子只能叫李蕙仙“母亲”，叫她“三姨”。梁启超在书里写这是“权宜之计”。
1904年，王桂荃生下梁思永。李蕙仙高兴地抱走婴儿，王桂荃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刚生的孩子被人抱走。没人称呼她是孩子的娘。之后她又生了梁思忠、梁思庄等七个孩子。总共八个孩子，王桂荃一手带大，教他们识字做人。梁启超写信时只叫她“王姑娘”，从不肯用“妾”字。孩子们私下偷偷喊她“娘”，出门就得改口“三姨”。
1924年李蕙仙病危，临终拉王桂荃的手，眼神复杂。李蕙仙去世后，梁启超把九个孩子全丢给王桂荃，可她还是“三姨”。孩子们读书、留洋要钱，王桂荃变卖家当。梁思成、梁思永去美国念书，她省下饭钱给他们买书，自己穿打补丁的衣裳。1932年，梁思忠在战场牺牲，王桂荃走三十里山路把他葬在梁启超墓旁，脚磨出血泡，衣服被荆棘刮破。
直到1968年王桂荃病逝，守在床前的九个孩子才真正叫出“娘”。1995年，孩子们在她墓边立碑刻上“梁启超第二夫人”。这时她死去27年。
有人说梁家九个栋梁全靠着这个没名分的女人。一夫一妻的理想，到底没抵过传宗接代的老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