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洪武17年，朱元璋的老丈人胡美，进宫探望女儿，随即被赐死灭门。6年后，朱元璋谈

明洪武17年，朱元璋的老丈人胡美，进宫探望女儿，随即被赐死灭门。6年后，朱元璋谈到原因，百官集体缄口结舌。 秋阳把午门的汉白玉石阶晒得发烫，胡美却觉得后颈发凉——方才还笑着接过女儿递来的茶盏，转眼间廊角转出的锦衣卫就像黑鸦般围上来，腰间的金牌腰牌还没亮出来，绳索已勒进了手腕。他望着女儿鬓边那支皇帝亲赐的和田玉簪，忽然想起去年中秋，朱元璋在御花园拍着他的肩膀说：“亲家公啊，这天下安定，少不了你老胡家的功劳。” 谁能想到呢？当年他带着江西全境归降时，朱元璋曾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马蹄踏过的尘土里，满是“共定天下”的热乎劲儿；女儿被封为贵妃那日，他跪在奉天殿接旨，抬头看见皇帝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晃眼，只当是自家祖坟冒了青烟。可此刻趴在囚车上，他盯着车轮碾过的青砖缝里钻出的野草，忽然明白：天家的恩宠就像御膳房的糖霜，看着甜腻，舔一口才知道底下全是冰渣。 六年后的早朝，朱元璋突然把奏疏摔在龙案上，硃笔硃批溅了满地：“胡美私入后宫，是把朕的后宫当菜市场了？”班列里的徐达后人攥紧笏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当然知道，所谓“私入”不过是个由头。自打胡惟庸案后，皇帝看功臣的眼神就像盯着锅里的肥肉，哪怕是亲家翁，只要沾了“外戚干政”的边，就得连皮带骨剜干净。就像那年蓝玉被剥皮实草，罪名不也从“谋反”变成了“穿错了衣服”？ “朕念着翁婿情分，当初没把话挑明。”朱元璋的声音混着殿角铜鹤香炉的青烟落下来，李善长偷偷抬眼，看见皇帝鬓角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些——可不是嘛，当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如今活着的没剩几个了。胡美大概到死都没明白，后宫从来不是“女儿家的闺房”，而是皇权画下的禁地，哪怕是亲爹跨进去半步，也叫“窥伺天家机密”。就像御花园的牡丹，看着娇艳，敢伸手摘的人，手指头都得断在花刺里。 这场迟来六年的“定罪”，与其说是给胡美一个“说法”，不如说是给满朝文武敲了记闷棍。当朱元璋掰着手指头历数“私入后宫”的“大罪”时，百官心里都透亮：老皇帝怕的从来不是后宫的规矩，而是开国功臣们盘根错节的关系——胡美是贵妃之父，又是手握旧部的勋贵，万一哪天和外臣勾连起来，姓朱的江山还能稳当？所以啊，哪怕是亲家，哪怕没犯错，只要让皇帝觉得“碍眼”，就得用最冠冕的理由拔掉。 史书里“赐死灭门”四个字写得轻松，可胡美临刑前塞给狱卒的那封家书，至今还藏在南京城的老墙缝里吧？他想告诉女儿，爹没别的盼头，只望她在宫里别再念着什么“父女情”——这紫禁城的红墙啊，能把人抬上云端，也能把人踩进泥里。当百官散朝时看见御沟里漂着的梧桐叶，谁又能不打个寒颤？毕竟在老朱的天下里，最不值钱的是人情，最金贵的，从来都是那把龙椅上的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