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断腿将军钟赤兵遭人孤立，毛主席公开发火：真是忘了本！ “爸爸，钟伯伯又被他们欺负了。”1971年深秋的中南海菊香书屋里，李敏攥着衣角望向正在批阅文件的毛泽东。这位国防科委普通资料员话音未落，主席手中的红铅笔“啪”地折断在砚台边。窗外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仿佛定格了那个特殊年代的寒流。 故事要从三十多年前的娄山关说起。1935年2月那个飘着冻雨的清晨，贵州军阀王家烈的机枪在青石崖壁上凿出火星，21岁的红军团政委钟赤兵攥着驳壳枪，棉衣被鲜血浸透了三层。军医蹲在弹坑里急得直跺脚：“政委您这腿再不截…”话音未落就被钟赤兵吼断：“要截也等打完这仗！”他单膝跪在阵地前沿，指挥战士们用竹梯搭起人墙。当红旗终于插上娄山关主峰时，这个湖南汉子已经昏死在担架上，右腿碎骨混着弹片，把裹伤的白布染成了黑紫色。 遵义城天主教堂改成的野战医院里，木匠出身的卫生员举着锯子直发抖。没有麻药的手术持续了三个半小时，钟赤兵咬碎了四块毛巾。第三次截肢时，护士发现他左手心深深嵌着五个指甲印——那是第一次手术疼昏前，他硬生生掐出来的。彭德怀闻讯拍案而起：“给老子备马！”赶到病房看见空荡荡的裤管，铁骨铮铮的彭大将军竟红了眼眶。钟赤兵反倒咧嘴一笑：“总指挥莫担心，还剩条左腿能骑马呢！” 长征路上，这个挂着木拐的独腿指挥员成了特殊风景。过雪山时担架队陷进冰窟，他竟解下绷带把自己绑在马背上，零下二十度冻成冰人也不肯掉队。贺子珍为掩护他被炸得浑身嵌满弹片，苏醒后第一句话却是问警卫员：“钟政委的止血带换了吗？”这些细节被毛泽东记了半辈子，1971年听到有人故意不通知钟赤兵开会，老人家拍着沙发扶手直喘粗气：“他的腿丢在娄山关！你们脚底下踩的江山，就有他半条命换来的！” 国防科委那帮人或许真该去娄山关看看。如今游客站在铜像前，总会被导游提醒“注意脚下台阶”，因为钟将军的雕像永远定格在冲锋姿态——右腿向前跨步，左腿却诡异地悬在空中。这种违背人体工学的造型，恰恰还原了他中弹瞬间的姿态。铜像基座上的弹痕是照着当年阵地遗址拓印的，那些深浅不一的凹坑里，至今还嵌着红军战士的骨渣。 有意思的是，钟赤兵晚年办公室总摆着两样东西：娄山关战役沙盘模型，和毛主席送他的特制藤椅。有次秘书发现他在沙盘前枯坐整夜，天亮时沙土上赫然多出一道深沟——正是他当年率部突破的路线。至于那把藤椅，右侧扶手明显磨损严重，那是他三十年如一日用独腿发力起身留下的痕迹。 不得不提1971年12月那个雪夜。毛主席让护士搀着来到书房，颤巍巍地在宣纸上写下“娄山关”三个大字。第二天清晨，这幅墨宝就出现在钟赤兵病房的墙上。据警卫员回忆，从来流血不流泪的独腿将军，盯着那遒劲的笔锋足足愣了一刻钟，突然抓起枕边的《毛泽东选集》捂在胸口，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窗外，长安街的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叶正随风飘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