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冯国璋荣归故里,途中偶遇老妇,一句问路,惊觉是妻子!
深秋的寒风中,一位身着戎装的军官,在回乡的路上,向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打听村庄的位置。“前面可是诗经村?”他随口问道。 老妇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泪水夺眶而出,带着一丝埋怨,更多的是十年的辛酸:“十年了,你竟不认得我了?” 这名军官正是冯国璋,字华甫,1859年生于河北河间县西诗经村。他出身书香世家,祖上拥有三百亩良田,然而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境已衰败不堪,仅剩几间破落的房屋。
少年冯国璋聪颖过人,七岁便进入村塾读书,十七岁更是在县试中拔得头筹。然而贫困的家庭无力供他继续求学。幸运的是,岳父周老夫子慷慨解囊,不仅将女儿周桂兰许配给他,还拿出二十两银子资助他前往保定莲池书院深造。但好景不长,因无力承担学费,他不得不辍学。 此后,他投身淮军,后又考入天津武备学堂,毕业后留校任教,表现优异。1893年,他追随聂士成,参与甲午战争的筹备工作,战后更远赴日本考察军事。 几年的军旅生涯,使他在北洋军中崭露头角。1895年,他终于获得休假,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探亲。
在村口,他却意外地与妻子重逢。十年未归,眼前的周桂兰已变得憔悴不堪,满面风霜,仿佛饱经沧桑。 这十年间,周桂兰独自一人支撑着这个家,抚养四个孩子。 生活困苦不堪,甚至连温饱都难以维持,她不得不变卖嫁妆以维持家计,救治生病的孩子。 冯国璋看到妻子这副模样,心中百感交集,立即安排人购买衣物和食物,将家人接到县城安顿,并请来医生为周桂兰诊治。
此后,冯国璋将家人接到身边,改善了他们的生活。周桂兰的身体逐渐康复,孩子们也陆续入学,甚至有几个孩子后来远赴德国留学。 冯国璋的事业也蒸蒸日上,1911年,他参与镇压武昌起义;1913年,攻克南京,出任江苏都督。1915年,他与其他将领联名上书,反对袁世凯称帝。 尽管仕途顺利,但他始终牵挂着家人。1917年,周桂兰病逝,葬于北京西郊,冯国璋常常一人前往墓前凭吊。1919年,冯国璋病逝于北京,享年60岁。临终前,他还念及故乡,捐资修建了村里的石板路,并购置三百亩土地,回馈乡里。
冯国璋的一生,从寒门子弟到北洋军阀,可谓传奇。 他和妻子的故事,却也充满了辛酸。 清末民初的动荡年代,无数家庭都经历了类似的苦难,男人在外奔波,女人在家苦苦支撑。冯国璋虽然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但他对家庭的亏欠,却无法弥补。 他与周桂兰的重逢,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故事,更是那个时代无数普通百姓生活的缩影,是时代的悲歌,也是人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