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书生赶考,夜宿古庙,晚上没事一起读《荆轲传》,读到樊于期自杀处,甲冷笑道:这人傻的,明知不可为,楞往前冲,真是拿性命当儿戏! 乙却掉下眼泪:壮士复仇,不惜杀身,可敬可哀! 当读到太子丹着白衣率众人送别荆轲时,甲不屑一顾:既知此去再无复还之时,却仍遣他前往,真是愚不可及! 乙却痛哭流涕:风萧水寒,击筑高歌,千古之下仍令人悲恸! 接着读到荆轲用匕首掷击秦王、未遂痛骂时,甲笑得不能自已:“这就是活脱脱的痴汉,已然杀不了,谩骂能济个鸟事!” 乙则涕泪沾襟:“纵然身为秦始皇,此时也是胆寒股颤,当知世上总有忠义之士!” 后来,两个书生都考中了进士,乙做了一方县令,一心为民,深受爱戴;甲居然扶摇直上官至宰相,祸国殃民,成为一代奸邪之臣! 这事儿想想真有点意思。同一个庙里读同一本书,对着同一段历史,两个人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天差地别。后来的人生路,就像那晚读书时埋下的种子,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疯长。 乙去做了县令,芝麻大的官儿,心却实诚。他脑子里忘不了荆轲那明知是死也要扑上去的决绝,忘不了白衣送别的悲凉。他觉得为官一任,就得像那些壮士一样,心里得装着比自个儿性命更重的东西。 老百姓的疾苦喊到他耳朵里,那就是命令。断案子不偏不倚,遇上灾年开仓放粮自己先饿肚子,修桥补路恨不得卷起裤腿自己下去干。在他治下,日子未必多富足,但人心是暖的,都知道头顶上坐着个真心实意为他们打算的父母官。老百姓念他的好,口碑一点点攒起来,像星星点点的火苗。 甲呢,一路高升,坐火箭似的直冲宰相宝座。他那晚读书时的冷笑和不屑,早就刻进骨子里成了处世哲学。樊于期自杀?蠢!不懂得留得青山在。太子丹送荆轲?笨!纯属赔本买卖。 荆轲最后那一掷一骂?更是愚不可及的笑话!在他眼里,这世界运行的规则简单得很:一切皆可算计,一切皆为筹码。什么忠义气节,什么家国情怀,统统是虚的,是书呆子用来感动自己的廉价眼泪。真金白银的权力、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玩意儿。 他当官,图的就是这个。攀附权贵、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中饱私囊,哪一样不是玩得炉火纯青?在他精心编织的网里,国家成了他的钱袋子,百姓成了他往上爬的垫脚石。官做得越大,心肠越硬,手段越狠,祸害也就越深。最终成了史书上钉在耻辱柱上的大奸臣,一点儿也不意外。 回头看看古庙那晚,问题出在哪?真就是那本《荆轲传》吗?书是一样的书,字是一样的字。差别在人心,在看事情的那个“心镜”。甲书生那面镜子,擦得锃亮,照见的全是“值不值”、“亏不亏”、“有没有用”。 他用一把冰冷精明的算盘,噼里啪啦一打,热血成了傻气,悲壮成了愚蠢,舍生取义成了最大的不划算。他算尽了一切“得失”,唯独把做人的根本——那份对道义、对他人苦难的感知力,那份超越个人利害的崇高感——彻底算没了。这种人,位置越高,权柄越重,危害就越恐怖,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有“人”,只有“物”和“数”。 乙书生那面镜子,蒙着泪光,有点模糊,却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看到了樊于期头颅里燃烧的复仇之火,看到了易水寒风中飘荡的不屈之魂,听到了匕首撞击铜柱时发出的、穿透千年的忠义回响。 他感受到的不是算计后的“无用”,而是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人世间,总有些东西,比活着本身更重,比眼前的利益更大。这份感知,这份对“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悲悯与敬意,成了他做官的底线和良心。他也许做不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成不了扭转乾坤的英雄,但他守住了为人的根本,守住了那份温热。 所以说啊,看历史,读故事,真不能只图个热闹。你用什么眼光去看,往往就预示着你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把崇高视为愚蠢的人,内心那点敬畏和底线迟早崩盘,爬得再高,终将摔得粉碎。能为千年前的壮士落泪的人,心肠再软,也总会在关键处,守住那点不容践踏的硬气。 甲书生爬到了宰相,位极人臣,可灵魂早就烂透了。乙书生终其一生可能就是个好县令,但他的名字,会刻在老百姓的心碑上。哪个更“值”?这笔账,恐怕甲宰相那精明的算盘,永远也打不明白。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刺秦王# #荆轲塚# #荆轲塔古记# #荆轲塔# #荆轲大墓#
两个书生赶考,夜宿古庙,晚上没事一起读《荆轲传》,读到樊于期自杀处,甲冷笑道:这
烟火人间诗
2025-06-16 23: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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