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控诉父母感情冷漠,到自己老了,闺女一年才来一回,王朔完美诠释了一段亲情因果! 早年间,王朔是以愤青的形式出现的,用他的话说,咱就是个码字的师傅,我是在一次九十年代初的北京文友聚会上看见的他。 那会儿,朔爷如日中天。空中小姐发了之后,引起了强烈反响。人民文学,当代,他也都上了,这就说明主流文坛承认他了。 王朔是那种特别有才华的人,他的文化程度不高。我记得有一位师范学院的老师,正经教中文的,曾经评价过此类人。他说王朔这人最大的幸运就是没上过大学。 怪吧,我听好几位文学批评家都谈过这问题。用他们的话说,有的人就不能上大学,一上大学不会说话了。什么叫不会说话了呢?就是很多人把英语渗透进了中文。其实这是一种顶高明,顶高级的写作方式,但一般人驾驭不了,说白了,相当于赛车,普通人开不来。你像老舍,张爱玲,这英文水平都很高,但他们能够学贯中西,一般人不行。就剩水土不服闹肚子拉稀了! 说白了,语言不通顺,英文腔是写作的大敌! 王朔还有一股反叛劲儿。一谈起自己的私人生活,三句话不离骂爹妈! 中国人一直有一个传统,叫做为尊者讳,为亲者讳。过去讲究忠孝两全嘛。 为尊者讳呢?就是为自己的君王说好话,这事儿后来给批判了,这相当于封建保皇派。 但为亲者讳呢,我觉得有道理。因为父母生我们养我们,固然他们有错,咱也兜着点儿,别在外人面前揭他们的老底儿。我觉得别说是父母,就算是哥们,像我们街坊马大妈,马大妈这人就没法说,那天她还打超市里顺了块肥皂呢,但是这事儿我也就是在网上说说,因为找不到人。在实体圈子里,咱给人避讳点,为啥?我有一回住院,马大妈愣去伺候了我三天! 马大妈对我的恩情,也就跟烧饼那么大,但我父母对我的恩情比云彩还大,所以你说是不是应当为亲者讳? 当然了,朔爷不管这个! 王朔军队大院子弟出身,他爸级别虽说没扛将,但是也不低,是个参谋,好像是早先在部队,后来在军校,他妈是大夫,两口子工作都很忙,打小就把他给送整托了。其实,那一代北京孩子都是这么个路数,当然,向我这种地方大院的孩子除外。我们文革期间好多都被送到乡下去了,什么样的事都有,像英达,还愣跟大街上晃悠了半年呢,真成小盲流了! 王朔比较幸运,妥妥的祖国大花朵,踏踏实实躺在幼儿园的小床上,张嘴就吃,闭眼就睡。但对此,王朔非常不满,他经常说他爸怎么对他严厉。抡皮带就打,他妈怎么对他冷漠,也不是天天接。 其实那一代父母里有很多人对孩子都比较疏忽,一个是不是独生子女?第二个,那时候的人想法和现在不一样,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理解不了。 打个比方,我爸。 其实我爸就算是很关心我的了,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你是上五年级还是上六年级?搁现在能有这种家长吗?但那会儿真有。 别的不说,我父亲临去世的前两天还在工作呢,到后来实在是不行了,这才倒下。父亲到了晚期,非常痛苦,但也不让打杜冷丁,怕脑子坏了。老爷子说了,这个谈判一直是我在搞,没想到我病了,这一下给组织上造成损失了,我得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 那会儿的人真是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而孩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属于国家的。 我上高中那会儿明摆着文科好。理科不好,但我爸就告诉我,你以后学理科。当工程师,我问他为啥,他说国家需要呀! 当然,也有的父母对孩子特别关心,高考的时候给加营养,又辅导,又着急又上火,但是很遗憾,这种情况没出现在我们家,或者是在我身边,很多大院家庭都不是这个氛围。 也可能是个人的感情诉求不同,反正我这人对这种事儿就很理解,我也传统。天地君亲师。对于儒家文化我是很认可的,忠君爱国,父慈子孝,中国人过的就是集体生活,讲究一个凝聚力,如果人人都要诉苦,那肯定能挖出苦来,但是那样有意义吗? 其实现在想来,朔爷也在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买单,天天骂父母,到最后呢,等他自己做父亲的时候,他把女儿伤的一愣一愣的! 首先,他出轨在前,而且纵容女朋友跑到家里来骂妻子,且当着闺女。说句实在话,我弟这人就够混的了,这事儿都没干出来。 最后,闺女哭着问他:爸爸,我们必须得走吗? 朔爷愣没说话,那会儿真是被狐狸迷瞎了心了。 若干年之后,远走异国的女儿回北京了,朔爷倒是很愿意见她,因为那时他那恋情已经告吹了,岁数也大了。人一上岁数就想和孩子多亲近亲近。 可闺女呢?对他很冷淡,虽说闺女继承了他的一大笔财产,却没个好脸儿,跑到他的住所来看看房子,房也漏雨山墙也潮,但闺女没有任何安慰的语言,反而对爹说:你要死别死在这屋里。死屋里,回头房子再卖不出去。 当然朔爷也不是五保户,有俩钱,看病的时候从来都是雇人,闺女才不跟着呢。一年到头闺女也不来看爹一两次,对此朔爷无话可说! 闺女当初拽着你衣角哭的时候,你冷漠对待。如今她长大了,对你的态度只能如此! 其实那些对老人挑剔刻薄的人,并不是因为他那道德水准有多高,只是因为嗔恨心比较大!
我见过王朔的狂,也见过王朔的傲,实在没想到,67岁的他蜷在漏雨的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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