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的家教和家风真的很重要，我邻居李婶年轻时漂亮，杨柳细腰肤白貌美，所以被村长看上了
那年收麦子的季节，李叔跟着工程队去山西挖煤。
有天他凌晨三点摸着黑翻山回家，带了两包镇上买的桃酥——村里人都说那天他家木门被踹得掉漆，后半夜传出砸锅摔碗的动静。
村西头养猪的老张听见响动跑去看，正撞见村长捂着淌血的额头从门槛里滚出来，裤腰带还没系利索。
李婶女儿春燕打小就爱扒着供销社柜台抹口红。
初三那年教导主任在操场边的油菜花地逮住她和三个男同学抽烟，她扭头把书包扔进池塘就辍学了。
去年清明上坟碰见她，抱着三岁女儿蹲在坟头烧纸，指甲盖儿上镶着水钻。
问她女婿在哪，她叼着烟说："湖南那个早离了，现在跟县城开挖掘机的过。"
棋牌室的霓虹灯管这两年越发晃眼。春燕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出现在靠窗那桌，脚边堆着空啤酒瓶，有次我听她和牌友炫耀："上周给王瘸子家看店的老赵给我充了三百话费。"她家那栋贴着白瓷砖的二层楼总是锁着门，阳台上晒的小孩裤子被风刮跑了都没人捡。
李叔现在给人修摩托车，手上总带着机油味。有回我见他蹲在村口代销店门口，盯着春燕穿着超短裙跨上别人的电动车，攥着扳手的手背青筋一跳一跳的。春燕倒笑嘻嘻塞给他包红塔山："爹你少管闲事。"
上个月县妇联来做家风建设宣讲，发的小册子还在我家茶几上搁着。李婶现在见人就躲，走路都贴着墙根。前天下暴雨，我看见她冒雨给女儿送伞到棋牌室，自己浑身淋得透湿，春燕却把伞扔回来："我又不是小学生！"
昨天傍晚村广播突然响起来，说是谁家孩子在祠堂后墙用粉笔写了首打油诗。我溜达过去一看——"当年桃酥香又甜，如今牌桌日夜颠。祠堂祖宗若有眼，梁上老鼠都捂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