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劳教24年的吴其轺终于重现天日,拖着苍老而疲惫的身躯缓缓地离开了。由于曾经的经历,正常的工作也找不到,他只能登三轮一天只能赚1元多。 然而,谁也想不到这位苍老的老人竟然是曾经击落过日军王牌战机的人物。 那么他为何入狱二十多年?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1974年,杭州城西的小巷里多了个沉默的三轮车夫。 他每天都拖着微跛的右腿,靠着每天赚一块二毛钱,和妻儿一家三口挤在十二平米的漏雨屋里。 这座城市里,没人知道这个叫吴其轺的老汉,曾在缅甸丛林上空击落过五架日机。 更没人想到,六年后他竟然会站在杭州大学讲台。 而他胸前的勋章,在阳光下闪着迟到的光。 吴其轺从飞虎队王牌飞行员到二十四年阶下囚,再到抗战胜利阅兵礼上的敬礼老兵,他跌宕的一生映照着半部中国近代史。 1918年福建的书香门第里,吴其轺诞生在青石板铺就的庭院中。 当年,吴其轺的父亲是清朝秀才,他希望儿子可以像他一样考取功名。 但当他将《左传》塞进他手里时,却不知这个儿子将来会握住飞机操纵杆。 1931年,沈阳城的炮声震碎了书斋宁静。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撕烂课本,竟然徒步三百里报考青岛海军航空学校。 而“九一八事变”就像烙铁般烫在他心上,就这样驾驶战机复仇的种子在他心中破土而出。 1934年,吴其轺驾驶破旧苏制伊-15在重庆上空首次参战。 日军十三架最新式零式战机如秃鹫般盘旋,而他凭着滚筒战术绕到敌机身后,一梭子弹打爆了对方油箱。 浓烟在空中炸开时,僚机已在他周围坠落六架。 四年间,日军三次将他从天空击落,成都空战跳伞时右腿被弹片贯穿,留下终身跛行。 在缅甸掩护难民转移迫降水田,当地村民把他从沼泽里拖出。 最凶险的是雪峰山战役,高射炮撕裂机腹,弹片嵌进左腿骨。 但他依旧凭着最后意识将飞机开回跑道,昏迷前看到仪表盘沾满自己腿上涌出的血。 最传奇的是1944年冬那场遭遇战,单机冲进三十六架敌机编队,两架隼式战机在他炮口下化为火球。 1945年抗战胜利,他已在空中搏杀了八百多小时,胸前的飞行优异十字勋章浸透油污与硝烟。 1945年,吴其轺驾驶战机押送日军投降代表今井武夫的专机降落芷江。 而舷窗外那个曾不可一世的陆军少将,此刻低头交出了象征权力的指挥刀。 盟军总部授勋宴会上香槟喷涌时,他收到父亲从福建辗转寄来的家书。 然而这道召唤改变了人生航向,拒绝台湾空军中校职位的他,1949年从香港偷渡回大陆。 北京南苑机场张开怀抱,安排他在空军学院教授战术。 可政治风云骤变,1954年一纸调令将他贬到之江大学当图书管理员。 当他把珍藏的航模搬进图书馆地下室时,尚不知五年后这里将变成关押他的牢房。 二十四年的劳改生涯碾碎了飞行传奇,在农场开荒的深夜,他常仰头望着曾有敌机掠过的星空。 1974年他获释回杭州,街道办分配的三轮车成了谋生工具。 下雨天蓑衣挡不住渗骨的潮气,旧伤在寒冬里针扎般疼痛。 1980年,平反文件送达时他正蜷在三轮车座里啃冷馒头,枯瘦的手指捏着盖红章的纸张发抖。 杭州大学地矿系立即聘他为标本技术员,白发老人颤巍巍接过化石镊子的那刻,窗外玉泉校区的樱花落满肩头。 他把实验室的菊石与三叶虫擦得锃亮,如同当年保养心爱的P-40战机。 2005年抗战胜利六十周年,芷江县政府辗转找到这位八十七岁老人。 家人担忧他虚弱的身体,老人却连夜翻出压箱底的旧夹克。 在当年的受降会场,轮椅上的老兵突然挣扎站起,枯树枝般的手臂对着展览柜里的战机残骸敬礼。 第二年颁发的纪念章刚送到杭州寓所,他就把冰凉的金属按在心口,整夜喃喃自语着“血没白流”。 2010年病榻弥留之际,老人嘱咐儿子把那枚镀金勋章捐给博物馆。 最后一程经过岳王庙,家人看见他凝视“尽忠报国”四字时眼角溢出的泪。 葬礼那天,杭州笕桥空战纪念馆特意播放了他1944年的战斗录音,电流杂音里那句“发现敌机编队”的呼叫穿透时空,与火葬场升起的青烟一同融进云霄。 2010年,吴其轺虽然结束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但他的精神却永远留存在我们每个中国人的心中。 有些人的脊梁,连命运的铁砧也砸不弯。 主要信源:(海峡网——远去的飞鹰)
1974年,劳教24年的吴其轺终于重现天日,拖着苍老而疲惫的身躯缓缓地离开了。由
炎左吖吖
2025-06-19 11: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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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g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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