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12岁的同治帝，去给母亲慈禧请安。不料，他刚走进门，便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慈禧正躺在床上闭着眼，而床尾有一双男人手，正捏在慈禧脚上，同治仔细一瞅那男人的脸，心中顿时起了杀意。 暖阁的鎏金熏炉正冒热气，龙涎香混着药味呛得人发慌。同治攥紧腰间的白玉佩，指腹都掐进了夔龙纹里——床尾那人穿的玄色箭袖袍滚着金线，正是昨儿安德海在御花园炫耀的新行头。此刻那太监弓着背揉慈禧脚踝，翡翠扳指蹭过肌肤时，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擦净的凤仙花汁。 "皇额娘..."同治的声音抖得像檐角铜铃。慈禧眼皮没抬，却突然抬脚跟踹在安德海心口，那太监踉跄着撞翻了银脚盆，热水泼在金砖上腾起白雾。"没规矩的东西！"她扯过锦被盖住腿，鬓边珍珠流苏晃得人眼晕，"还不赶紧给皇上磕头？" 安德海"咚"地磕在青砖上，额头撞出红印子。他后颈那道月牙疤在热气里泛粉——那是上月同治撞见他给慈禧捶肩时，自己拿镇纸砸的。此刻疤上还沾着根黑发，和慈禧锦被上落的发丝一个颜色。同治盯着他腰间香囊，绣歪的并蒂莲针脚，和去年在慈禧妆奁里见到的定情帕子分毫不差。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慈禧拢了拢藕荷色睡袍，露出腕上羊脂玉镯。那是先帝亲赐的物件，此刻却随着她抬手，撞出清泠泠的响声，像在敲打殿里凝固的空气。同治突然想起三天前，安德海捧着燕窝进殿时，袖口沾着的胭脂印——正是慈禧常用的"醉流霞"色。 他退后半步，靴底碾到个冰凉东西——是安德海掉落的翡翠指甲套，上面还缠着根长发。同治猛地想起去年冬夜，自己在御花园撞见这太监往慈禧暖轿里塞手炉，那手背上的朱砂痣，正和此刻床尾那只手的红点重叠。暖阁的烛火突然晃了晃，映得慈禧鬓边金簪上的凤凰眼，像活过来似的眨了眨。 这紫禁城的红墙从来挡不住腌臜事。当同治看着安德海爬起来时，突然想起乾清宫的铜鹤——那鹤嘴里衔着的灵芝，每年要耗万两黄金鎏金，却照不亮后宫这些阴私。原来龙椅上的天子，连亲娘床榻边的男人都动不得，这顶九龙金冠底下，怕是早就空了瓤子，只剩一肚子屈辱熬成的苦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