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听着真让人揪心。一个花季少女,本来该好好享受青春,却被人贩子拐到偏远乡村,关在地窖里,成了几十个老光棍的发泄对象。这事儿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初,想想都让人后怕。
那天晚上,乡卫生院来了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昏迷不醒。送她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用独轮车推着她,车里流了好多血,女孩下身裤子也全染红了。那男的说女孩是他闺女,晚饭后下体开始出血。
产科医生一看这情况,救人要紧,也没多想,就叫醒护士把女孩弄到屋子里抢救。脱掉女孩衣物时,医生震惊了,女孩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掐的、揪的、树枝抽的,有的伤口都成了疤痕,有的还是新的。给女孩止血时,医生发现她刚被引过产,子宫撕裂导致大出血,而且还不是第一次。
医生又气愤又心疼,使出浑身解数救女孩。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血总算止住了,但女孩还没醒。医生以为女孩是受了父母的虐打,格外怜惜她,就让护士出去跟那对男女说女孩没度过危险期,需要进一步救治,不让他们探视。
快天亮的时候,女孩醒了。她四处看,眼里充满疑惑与警惕。医生忙向她解释,女孩一听就抓住医生,颤抖着求她救命。原来,女孩两年多前到乡上看戏,人很多,有个男的找她说话,问她坐过汽车没,还说下次带她坐。那男的嘴里话题不断,勾起女孩的好奇心,后来还从包里摸出个糖果,说是沿海才买得到的高级糖。女孩吃了后,就失去了意识。
女孩遇到了人贩子,手术室外面那个男子就是买主。男子把她带回村里,关进地窖。之后,夫妻俩不时带陌生男人进来,强行与女孩发生关系。女孩若是不听话,不仅要被嫖客打,完事后还要被夫妻打。有时男人出门了,他婆娘还要来额外“问候”女孩。两年时间里,女孩打了三次胎,这次大出血,接生婆没了法子,他们才把女孩送到了卫生院。
刚开始,女孩会向那些进入地窖的陌生男子求救,可他们无一例外地出卖了她,女孩会受到更凶猛的毒打,慢慢地,女孩再也不敢了。直到看见女医生,她才又燃起了求生欲。
医生听了无比惊骇,天亮后,她让护士守好女孩,自己去乡派出所报案。所长听了同样吃惊,可当他们回到卫生院时,护士告诉他们,女孩爸妈强行把她带走了。医生说他们是人贩子,可偏偏在场看病的人里有畜牲夫妻村上的,他偷偷溜出去,告诉了畜牲夫妻。
畜牲夫妻完全没想过跑,只是很生气,若不是担心女孩再次大出血,只怕他们当场就要对女孩大打出手。他们把女孩带回去,关进地窖,又到村里跑了个遍,把那些与女孩发生过关系的人都通知了,让他们帮着保住女孩。
当派出所的几个警察去村上调查时,村民一致说那女孩是畜牲夫妇的亲生女儿,还说女孩不听话,被畜牲夫妇打得怕了,就在外面乱造父母的谣。所长要见女孩,起初村民们都拦着不让,所长执意要见,畜牲夫妻没办法,就同意了。但在所长进地窖前,男子已经给女孩打过招呼,说只要她乱说一句,保证让她不能活着离开地窖。男子还提出要和所长一起进去,免得所长“胡乱套话”。
在地窖里,所长问了女孩许多问题,可女孩竟突然变了口径,与村民们说的差不多。从地窖出来,所长向众人解释,说这是一场误会,还叮嘱畜牲夫妻以后对女儿要好一点。
村长留警察吃饭,很是热情,所长不同意,村长就给另外两个警察做工作。他们是这里的老公安了,和村长打了多年交道,碍不下面子,就劝所长。所长说还有个案子得赶紧收尾,他必须赶回去,但他让那两警察留下来。
回到派出所,所长骑着摩托就往县城赶,直接到了局里,向局长汇报了这件事。所长猜到女孩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敢说实话,这才决定先稳住村民,去局里搬救兵。
局长听了前因后果,没和班子成员通气,直接通知几个嫡系部下给他凑人。当天晚上,局长亲自带着紧急调来的五十人到村里把女孩解救了出来,一并把畜牲夫妇都抓了,连夜弄到县里审的。
到了县里,女孩说的内容就和她给医生讲的大致相同了,还说出了自己被拐前家里的情况。刚开始,畜牲夫妇都咬定女孩是他们女儿,还说她有神经病,让警察不要相信她。几个回合下来,男子就老实交待了。
原来,男子在省城打工时,认识了个工友,听说他老家那边很多买女人去做老婆。男子觉得这是个赚钱的门道,就让人贩子牵线,买了女孩回家,专门供那些光棍享乐。光棍没有大钱讨老婆结婚,小钱还是有的,男子收他们一次两元钱,实在穷的人,提几斤米面来也行。男子没用多久,就把买女孩的钱赚了回来。
为了让这生意做得长久,他把村长也请进了地窖,完事还不收钱。女孩最后一次引产大出血时,男子想过,若是把她送到卫生院,她可能会乱说。可如果女孩死了,他的摇钱树就没了,两相权衡,他还是决定送女孩去医治。
获救时,女孩身体很瘦弱,毫无血色,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局长怕村民纠结起来闹事,让那50人在县局留了三天。三天里,对双方取了供词,女孩家里的情况也查清了,案子总算是盖棺定论。
参与此案的村民有三十六人之多,那些帮着畜牲夫妻做假口供的村民,既是怕东窗事发后牵连到自己,更多的是担心女孩被救走后自己又没有女人用了。但这案子只追究了畜牲夫妻的刑事责任,对参与欺凌女孩的村长和几十个村民采取了宽大政策,既往不咎。
女孩获救后,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欣喜,一方面是身体虚弱,一方面是长期受到殴打和凌辱,即便是警察告诉她已经自由了,还是战战兢兢的。直到她父亲和两个哥哥来接她时,她才和他们抱着哭成一团。
办案民警一路把他们护送回老家,又协助女孩在当地派出所办好了相关手续,只说女孩被拐了,对女孩遭受的一切只字不提。女孩的走失对她母亲打击很大,妇人思念成疾、终日郁郁寡欢,一年后就病逝了。而女孩本来在家里是很受宠爱的,父母疼、哥哥护,如果不是遇到这场祸事,她会过得很幸福。
至于那对畜牲夫妻,男的被判了十年,女的五年。如今,他们早已刑满释放,活得好好的。而女孩,局长对她做了充分的保护,除了两个送她回去的办案民警,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真心希望她能做回一个普通人,过上普通的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