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姨在姨夫去世之后,去北京给一个老头做钟点工。就是上午打扫卫生,做顿中午饭。老
我大姨在姨夫去世之后,去北京给一个老头做钟点工。就是上午打扫卫生,做顿中午饭。老头退休的,退休金一个月八千多。他和儿女看大姨利索爽快,就有意想让大姨和老头做个伴,不领证结婚。
第一次听大姨说起这事时,她正坐在我家院子里择菜,指甲缝里还沾着北京胡同里的泥。“说是做伴,其实就是找个免费保姆。”她把蔫了的菜叶扔进竹篮,嘴角扯出个苦笑,“每天得伺候他吃饭、洗衣服,连降压药都得按时喂到嘴边。”可那双常年劳作的手,却不自觉摩挲着衣角,像是在犹豫什么。
没想到,半个月后大姨真的搬进了老头家。那是个带小花园的四合院,石榴树底下摆着藤椅。老头姓周,总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文绉绉的。儿女们偶尔来探望,见大姨把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饭桌上顿顿有四菜一汤,笑得比见了亲妈还热络:“姨,以后爸就托付给您了!”
起初,大姨觉得日子还算安稳。周老头会把退休金卡交给她管,逢年过节还塞个红包。可渐渐的,不对劲的地方就冒出来了。周老头开始嫌弃饭菜口味,不是嫌盐放多了,就是说青菜炒老了;半夜两点非要喝现磨的豆浆,否则就拍着床板骂人。最让大姨寒心的是,有次她重感冒发烧,周老头却冷着脸:“这点小病就偷懒?我花钱可不是请个病秧子。”
更糟糕的是,周家人的算盘越打越精。女儿把换季的衣服成箱往老宅送,说是“给阿姨添几件好衣裳”,实则全是穿过的旧物;儿子带着媳妇孩子来蹭饭,吃完一抹嘴就走,还挑剔碗筷没消毒。大姨偷偷给我妈打电话时,背景音里传来周老头的怒吼:“水池子没擦干净,你是瞎子吗?”
去年冬天,周老头突发脑梗住院。大姨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伺候了半个月,端屎端尿、擦洗翻身,累得直不起腰。可等老头病情好转,儿女们却突然变了脸。大儿子把大姨叫到病房外,皮笑肉不笑地说:“姨,我爸这病以后离不开人照顾,您看,要不就签个长期协议?工资嘛,两千块一个月,包吃住。”
“两千?”大姨攥着衣角的手直哆嗦,“以前不是说......”“以前是以前。”女儿插话道,涂着红指甲的手轻轻晃着,“现在我爸生活不能自理,您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您一个农村老太太,上哪找这么好的差事?”
大姨回出租屋收拾行李时,在床底下发现个存折,是这些年攒下的辛苦钱。可密码锁得死死的,户主栏写着周老头的名字。她红着眼眶给我打电话:“丫头,快帮大姨查查,这钱我能要回来不?”
我陪着大姨去找律师,才知道这种没领证的“搭伙过日子”,法律根本不保护。周家人得知消息后,竟跑到出租屋大闹,说大姨偷了存折。周老头坐在轮椅上,扯着嗓子喊:“白眼狼!我供你吃供你住,现在想卷钱跑?”大姨气得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摔在地上——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天的花销,连买棵白菜都标得清清楚楚。
事情闹到派出所,最后存折被冻结,大姨一分钱没拿到。临走那天,她站在四合院门口,望着那棵结满冰棱的石榴树发呆。周老头的女儿从车里探出头,扔出个塑料袋:“这些旧衣服你拿走吧,好歹照顾我爸一场。”大姨没接,任由北风把袋子吹得七零八落。
如今,大姨又回到了老家,在镇上的超市当理货员。上个月我去看她,见她床头摆着张全家福,是姨夫在世时拍的。“还是自家炕头睡着踏实。”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杯沿冒着袅袅热气,“那些城里人啊,把算盘珠子都打到人心窝子里去了。”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大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却比在北京时挺直了许多。
用户17xxx32
是你傻瓜啫
用户12xxx93
剑
高山优雅布谷鸟
小编家大姨去做家政结果做成了姘头,还不如好事做到底,连你🤱🤱一起卖一送一给周老头做个烧火丫头,等你大姨哪天归西了刚好你🤱🤱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