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北大才女王承书扔下丈夫儿子不辞而别,丈夫张文裕翻遍北京城找不到人。1
1960年,北大才女王承书扔下丈夫儿子不辞而别,丈夫张文裕翻遍北京城找不到人。17年后,一个白发老太太站在家门口,儿子愣住了,突然冲过去抱着她嚎啕大哭。
1960 年的北京,张文裕以为妻子王承书不过是寻常的早出,家里还留着她没吃完的半碗稀饭和常带的眼镜,直到翻开书柜深处的《量子力学》,泛黄的书页间滑落一张字条,“勿念,归期未定。”
彼时的张文裕不会想到,这个 “归期” 竟长达 17 个春秋。更不会想到,妻子毅然离去的背影里,藏着一个关乎国家命运的绝密使命。
王承书,1934 年以全系第一从燕京大学物理系毕业的才女,在校期间连续三年全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还荣获了学校最高荣誉 “斐托斐” 名誉学位,两年后,她又顺利斩获燕京大学硕士学位。
1941 年,王承书争取到了美国巴尔博奖学金,在丈夫张文裕的陪伴下,进入美国密歇根大学深造,师从国际物理学权威乌伦贝克。
在那里,她全身心投入气体输运理论研究,并于 1951 年导出了被称为 “王承书 — 乌伦贝克方程” 的多原子分子动力学方程。若王承书继续留在美国深耕研究,极有可能冲击诺贝尔奖。
1956 年,怀着满腔报国热忱,王承书与丈夫冲破重重阻挠,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
刚踏上故土,她连凌乱的家都顾不上收拾,便立刻投身工作。当时,我国决定大力发展原子能工业,同位素分离是其中关键环节,44 岁的王承书毅然决然放弃成就显赫的统计物理学和热力学专业,转而来到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从事铀同位素理论研究。
1958 年,我国筹备建设热核聚变研究室,组织希望王承书能挂帅出征。热核聚变领域在国内完全是一片空白,对于专业已经定型的 46 岁的王承书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充满风险的巨大挑战。
面对钱三强的邀请,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说出:“我愿意”。
接手工作后,她迅速带领团队前往苏联学习,在回国的七天七夜火车旅途中,争分夺秒将带回的资料全部翻译成中文,不久后便出版成书。
经过两年不懈努力,王承书成功带领一支理论队伍,填补了我国在热核聚变理论方面的空白,为我国受控热核聚变和等离子体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自己也成为我国热核聚变领域的领军人物,培养出了第一批相关科研人才 。
1960 年,正当王承书准备在热核聚变领域大展拳脚、深入研究时,国家形势急转直下。苏联单方面撕毁协议,撤走全部核技术专家,还扬言 “离开我们,中国人 20 年也搞不出原子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核武器的研制迫在眉睫,而浓缩铀生产技术,作为制造原子弹的核心难题,横亘在中国科研人员面前。
1961 年 3 月,钱三强再次找到王承书,神情凝重地说:“承书同志,现在国家需要你再次转行,去攻克高浓铀生产技术,这件事情要绝对保密,你看行吗?” 王承书平静而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这三个字,意味着她要再次放弃之前积累的成果,从此隐姓埋名,甚至连丈夫都不能告知。
不久后,王承书抵达的,是位于青海的核工业基地。那里海拔 3000 多米,氧气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冬季零下 30 度的严寒能瞬间冻裂皮肤。她和同事们挤在简陋的土坯房里,在连基本设备都不全的条件下,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攻关。
“王老师,离心机参数又不对!” 年轻技术员小周急得直跺脚。王承书摘下冻得通红的手套,俯身查看数据。“别急,我们重新推导公式。” 她呵出白雾,在黑板上写下密密麻麻的算式,睫毛上很快结了层薄霜。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王承书几乎将全部精力投入研究,连过年都守在实验室。某个除夕夜,她望着窗外零星的烟花,想起儿子最爱吃的桂花糕,眼眶不禁湿润。但她很快转身,继续演算那些关乎国家命运的公式。
经过无数次失败与尝试,王承书带领团队终于攻克了高浓铀生产的关键技术。1964 年 1 月 14 日,工厂成功研制出合格的高浓缩铀,比原设计方案的时间提前了 113 天,为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提供了最根本的燃料保证。
1964 年 10 月 16 日,罗布泊上空升起的蘑菇云,凝聚着她和无数科研工作者的心血。然而,成功背后,是她默默忍受的孤独与思念,还有身体每况愈下的代价。
1966 年国庆节,王承书作为有重要贡献的科技工作者,被邀请到天安门城楼观礼,聂荣臻在向毛主席介绍王承书时说,她为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装料作出了巨大贡献,毛主席听到后,高兴地说:“这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女功臣。”
1977 年,当白发苍苍的王承书终于站在家门口时,岁月已在她脸上刻下深深的纹路。开门的是已长大成人的儿子,愣在原地许久,突然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嚎啕大哭:“妈,您终于回来了...”
屋内,张文裕颤抖着从书房走出,与妻子对视的瞬间,万千话语化作无声的泪水。“对不起...” 王承书声音哽咽。张文裕轻轻捂住她的嘴:“我都懂,国家需要你,我们也为你骄傲。”
饭桌上,王承书夹起儿子爱吃的红烧肉放进他碗里。“尝尝,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儿子含着泪点头:“比以前更好吃。”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仿佛时光从未流逝,又好像经历了一场跨越时空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