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进攻桂林时无恶不作,巨赞法师举起屠刀,带人手刃了130多个日本鬼子,他杀红了眼,怒吼说: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火烧透了桂林的街巷,血水混着烟尘漫过石板路,孩子的哭声夹着女人的尖叫回荡在废墟之间。巨赞法师站在寺门前,望着城墙外升起的黑烟,目光如钉。他身后是一群手握棍棒、脸庞青涩的青年僧侣,他们不是为了念经而聚,而是为了杀敌。 他举起屠刀,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 巨赞法师,俗名潘楚桐,出身于江苏贵族家庭,年少聪慧。1920年代,他投身佛门,成为太虚大师弟子,是近代最早一批倡导“人间佛教”的先行者。他不拘一格,不喜繁文缛节,偏好将佛法落实于社会实践。他说,佛不应只在庙里念经,也该在泥泞中救人。 抗战爆发后,巨赞法师南下湖南、广西,四处演讲,讲佛讲国讲人心。他的布道不是温吞宣讲,而是字字如刀,直刺胸膛。他公开募捐,救济难民,还曾骑马奔走边境,组织“僧兵团”训练。有人说他疯了,一个出家人带头杀敌,这是佛门之耻;可他自己说,佛门不动刀兵,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家国灭绝? 1944年8月,日军第三阶段“豫湘桂会战”开启,桂林成了重中之重的目标。城内仅余两万守军,兵力分散,民心惶惶。巨赞法师当时驻锡于桂林郊外资福庵,他早已料到这一战躲不过。他召集门下僧侣,自制简陋兵器,还联络桂林民团,组织义勇队。每夜讲解战术,每日安排布防。他是一个军师,更是一个行者。 日军进城的那一天,城门大开,城内火起。他们见人就杀,见庙就焚。不少寺庙僧人被绑在门口活活烧死,僧衣在火中翻卷如同冤魂。巨赞法师听闻后暴怒,带着二十余人冲入火线。几次近身搏斗,他用刀砍翻敌军斥候,用火攻破日军补给点。有人见他在血泊中跪地合掌念佛,又起身提刀继续前冲。 那一夜,桂林数十条小巷成了战场。他们突袭、埋伏、破门、火烧、飞刀、毒刺。日军起初轻视这些“疯僧”,很快发现这些人不仅悍不畏死,而且打法精妙。战后清点,巨赞率众一役斩敌130余人,其中大半为当晚进攻城北的步兵连队。他眼睛通红,满身是血,不辨是敌是己,最后被部下强行拉回才保住性命。 巨赞说,杀生是为了护生,斩业非斩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不是第一次杀敌,却是第一次毫不犹豫地承认。太虚大师曾言,佛门不避刀兵,只避冷眼。那一晚,巨赞以身应道,身入杀场,心入佛门。他身上的袈裟早被血浸透,可他始终不愿脱下。他说,他是佛门弟子,不是将军,不需要勋章。 桂林守住了一天。第二天全线撤退,城市再次落入敌手。巨赞未能阻止城市沦陷,但他保住了数百名难民,护送出城。他亲自背着伤员走山路,腿上中弹也不哼一声。他把最后一瓶水留给一个婴儿,把唯一的干粮给了一位昏厥的老妇。 1949年,政权更迭。巨赞法师被邀请参加新中国开国大典,是唯一登上天安门城楼的佛教界代表。周恩来握着他的手说,先生是护国卫士。巨赞只点点头。他说,能护住一点生机就好。 1953年,他出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主席,开始全国范围推广“人间佛教”。他主张僧人走出庙宇,参与建设,参与改革。他不谈神通,不讲轮回,他讲生死、讲现实、讲国难。他在杭州创办佛学院,亲自授课,讲经讲历史,也讲“那一晚”的杀戮。他不避讳,他说这段历史必须留下。 直到1984年圆寂,他仍坚持每日清晨礼佛,每月讲道一次。晚年有人问他,是否后悔曾拿起屠刀。他说,他后悔没有更早拿。 如今人们再提巨赞,记得的也许是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他最想留下的,是一句简单的佛偈:“佛即是人,人即是佛。” 那年桂林,佛门屠刀血未干,可也正是在那把刀下,很多人活了下来。巨赞知道,他不是菩萨,他只是凡人。但在那场战争里,有些凡人,必须提刀成佛。
1944年,日军进攻桂林时无恶不作,巨赞法师举起屠刀,带人手刃了130多个日本鬼
烟火人间诗
2025-06-25 17: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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