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下令：妓女必须嫁给和尚，全城哗然，军营、庙宇、妓寨三方炸了锅，有人抗命、有人逃亡，也有人苦笑接受，历史少见的“婚令风暴”就这么在河南推开了。 1927年春，冯玉祥部队驻扎开封，军令一出：“全省妓院关闭，妓女一律改嫁和尚。”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白纸黑字印发全军，还抄送地方衙门。 冯玉祥信基督，信得虔诚，当时不抽烟不喝酒，每日做祷告，别人去妓院，他却去查妓院。 他认为，兵荒马乱就是因为民风不正，士兵一边练兵一边偷跑去嫖，这还得了？必须斩断根源。 他早在陕北搞过一次禁娼，这回到了河南，下手更重，开封妓院众多，大大小小近百家，军令一来，青楼老板傻了眼，姑娘们更是吓得四处跑。 有人试图贿赂军官，有人换上粗布衣裳躲进乡下，还有人干脆自缢以绝。 军营里也不太平，和尚是从哪来的？原来冯玉祥同时在“清理宗教”，下令各寺庙停止敛财活动，和尚交出庙产，统一编制。 和尚们被集中管理，许多庙宇改作军营、粮仓，正好，一边有妓女“待嫁”，一边有和尚“待编”，这纸军令看似荒唐，其实是他一贯的“改造社会”套路。 城南的广仁寺成了试点，一天清晨，军队派人押着一批青衣女子进寺门，和尚们正打坐，听到脚步声都站了起来。 领头军官面无表情宣读命令：“奉军政令，分配婚配任务，今日完成。”一句话把庙里炸了锅，有和尚低声抗议：“违戒律。”也有老和尚长叹：“无奈。” 一个叫释空缘的小和尚年纪轻，看见被推上来的姑娘时怔住了，那姑娘叫小艾，原是南街青楼头牌，脸还没洗干净，眼角还挂着泪。 两人对视几秒，小艾忽然说：“我是你老婆了？”释空缘没说话，只咽了口唾沫，军官一挥手：“入房登记。” 不是所有人都认命，洛阳那边传来消息，有尼姑庵的姑娘抱团反抗，烧庙逃亡，还有和尚跑到深山里藏起来，也有一些胆大的青楼女子，男扮女装闯关出逃，跑到别省避难。 军令虽严，但落实起来问题不少，一些地方官阳奉阴违，把妓女交出来几个意思，走个过场，根本没人真嫁和尚。 有些和尚收到“老婆”后，关起门来让她们扫地烧饭；有的干脆两人分房住，表面成亲，内心抵触，只有极少数真被逼成夫妻，一纸成亲，两行清泪。 有一位叫范进如的妓女，被强行“配”给了一座小庙的住持，那老和尚快六十了，头发都没剃干净，嘴里还掉了牙。 她在庙里待了三天，第四天夜里上吊自尽，尸体被拉出来时，一群和尚站在庙门口默然无语，没人敢说一句。 军队上报了“婚配进度”，冯玉祥看了报告，也没细查，他此时正准备北上参与中原军事整合，顾不得这些细节。 但这纸军令在河南一带留下了很长的影响，坊间传说不断，有人编成段子在茶馆里讲，有人当作“笑话”画成连环画，流传至今。 查冯玉祥的自传，他确实写过：“妓为祸国之本，吾以铁腕除之。”他自比扫荡不正之风的清道夫，却从不觉得这些措施有问题。 禁娼、禁烟、禁佛、逼婚，连“军中不许吃大蒜”这种事他都干过，这件事也因此不显突兀，倒像是他所有改革中最“讲究配套”的一次。 也有老兵回忆说，河南那年春天，军纪确实比往年严了，夜里听不到兵痞打群架，也没人去妓院了。 只是人心沉闷，不少姑娘在庙里熬不过日子，偷偷逃跑；和尚们也不再讲经念佛，每日做饭劈柴，像换了种人生。 这场“婚令风暴”没有官方记录，地方志也多略过，能找到的，只有《冯玉祥回忆录》中一笔带过的“清风肃纪”四个字，以及老人口中那句：“那年春天，青楼没了，和尚娶了媳妇。” 故事就在这春风化雨中落下帷幕，没人再提起这些“婚配过的和尚”，他们的庙是不是还在，那些姑娘后来去了哪，也无人知晓。 参考资料： 冯玉祥：《我的生活》，群众出版社，1981年版，第202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