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在医院里照顾二叔，小万知道后，趁下班前的几分钟过来看二叔，然后对我说，“我

去年我在医院里照顾二叔，小万知道后，趁下班前的几分钟过来看二叔，然后对我说，“我已经给老六和王建军打电话了，晚上咱一块吃个饭，好久没聚了，我正好找老六有点事儿。” 小万还笑着问二叔，“叔，我带六毛出去吃个饭，一会儿再给她送过来可以吧。” 二叔咧着嘴笑，“中中中，麻去麻去。” 我换了件衣服，和小万一块去她办公室，又跟着她去更衣室，等她换衣服，然后再和她一起去地下室开车。 那是我第1次坐小万的车，小万的个子高，人聪明，学东西快，但她和我一样不喜欢开车。 前些年王建军在外地工作，小万没办法，每周得挪车，所以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拿到了驾照。 等老王调回来工作后，小万再也不摸车了，每天上下班就骑着小电驴子。 前年小万高升了，换了一家单位，离家比较远，骑电瓶车上班，单程都得一个多小时，天气不好的时候，小万的关节炎总是疼。 在王建军的坚持下，小万也买了一辆车，然后就开上了。 开上之后，小万就上瘾了，每次见到我都说，“六毛，你在家也没事，现在的车也不贵，你就买个两三万的，你赶紧考个驾照。” 那天聚之前，小万就提前说了，她请客。 老六接到电话后，早早的就把房间订上了，小万载着我又去接王建军，顺便回家拿了一瓶他们老家生产的白酒。 一个小方桌不大，我和小万面对面，老六和老王面对面。 老王对酒精过敏，但那天他也喝的有一两，老六的外号啤酒“郑半瓶”，所以那一斤白酒，基本上是我和小万给干掉的。 我笑，“就这，当年老六追人家还没追上呢。” 王建军坐在我左手边，才喝了一口酒，脸已经红的像大鸡冠了，呲牙咧嘴的笑，“嘻，一个大饼脸，现在更胖了，明明条件也不差，也不买两件好衣服穿穿，你瞧她邋里邋遢的，也不化妆，一件红呢子大褂，恐怕比她孩子的年龄还大，穿出来皱皱巴巴的。” 小万瞅一眼王建军，“瞧你那得意的表情，不就是当年人家看上你，你没看上人家吗。” 王建军咧着嘴呵呵大笑，还翘起了二郎腿，“这不是你提起来的吗？我哪得意了。” 我拍拍王建军的胳膊，“说就说呗，你这么得意干啥？瞧不惯你那样子。” 老六大声地对小万说，“老王肯定看不上她，你知道老王当年在学校谈的那个女友长得多美不，简直就像模特。那一头头发，就像瀑布一样，从背后看……” 我在桌子底下踢老六，老六像没感觉似的，还扭头对小万连说带比划，摇头扼腕叹息，“可惜了，要不是人家非要回老家工作……老王又不愿意跟去……” 王建军脸上的表情就更得意了，双手放在后脑勺后面，交叉着，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很呢。 小万用右手的食指敲敲桌子，瞅一眼老六，又瞅一眼老王，“咋的，我哪一点配不上他呀？我光脚比他还高呢。” 老王哈哈哈的笑，“你激动啥？又不是我说的。” 小万抬头看我，“六毛，你瞧瞧老王那得意的表情，我最受不了他。” 老王站起来笑弯了腰，拉开房门要去结账。 老六还在一本正经的煽风点火，“老王要想追江小月，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老六又瞅一眼老王，“你跑啥呀？你去看人家老板给不给你结？我来之前都说好了，他要敢收你们的钱，我再也不来了。” 老王又回到我左手边，用胳膊撑着椅背，老六也不看小万的脸色，还在那呱唧呱唧的说呢。 我笑着说老王，“你找谁都不如小万，你读研那年，你儿子才一岁多，又读博又去外地工作，这么多年，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小万上着班还要带着孩子，周末把孩子放图书馆里，得空又跑去偷偷的看一眼，怕孩子搞丢了，你以为她很容易呢。” 老王正色，“你当我这么大年龄还在上学，我很容易呀。” 小万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六毛，你看看他这个没良心的，我从来没说要过他的钱，他连一句感恩的话都不知道说，别人都知道我付出的多，唯独他觉得我啥都没干。” 老六又反过来和小万站在一条战线，给老王倒满满一杯白酒，“这可是你不对了哈，那些年小万是真不容易。过年过节你都不在家。” 老王也感到很委屈，“吼，她咋不想怎过年过节人家都在家里，我还得掂着行李箱去外地呢。我还不是想好好的奋斗，给她和孩子打下好的基础。你知道我遭了多少罪不。” 我在桌子底下猛踢老六，又用手狠拍老王，“再怎么难，你一个男人去外地读书，总比小万上着班又拖着小孩强。” 小万把眼镜取下来，老六递给他几张纸巾。 这件事儿都过去半年多了，我咋又想起来呢？ 就因为老六昨天把江小月孩子的高考成绩发给我看，还得意的说：人家稳上北大。 早上我说小六，“不是我要和他吵架，你说要是我把我前男友孩子情况给他说，他会咋想。” 小六说，“你说过不？我当年高考成绩出来，我爸也没这么激动。” 我嘴一撇，“我可没他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