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年,深秋的喀什噶尔城外,左宗棠收复南疆,抓获阿古柏残部俘虏上万人。左宗棠

烟雨故人泪 2025-06-27 15:43:50

1877年,深秋的喀什噶尔城外,左宗棠收复南疆,抓获阿古柏残部俘虏上万人。左宗棠凝视着这些曾经肆虐南疆的士兵,下令“降者亦杀。” 那年深秋,喀什噶尔城外的风卷着沙砾,刮得人脸生疼。左宗棠站在高坡上,望着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的俘虏,这些曾是阿古柏麾下横行南疆的士兵,如今衣衫褴褛,眼神里混着恐惧和茫然。 身后亲兵递上名册,粗粗一算竟有上万人。他摩挲着腰间那把跟随多年的佩刀,刀鞘上还沾着前几日激战留下的血渍,突然吐出四个字:“降者亦杀。”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溅起层层波澜。要知道,左宗棠平日里最讲究“王土王民”,行军路上连砍棵歪脖子树都要按军法处置,怎么突然对俘虏下狠手? 其实这背后藏着十二年的血泪账,阿古柏这帮人可不是普通土匪,他们从1865年闯进新疆就开始作恶,仗着英国俄国撑腰,把南疆祸害得不成样子。 维吾尔老乡告诉左宗棠,这些兵抢粮食就像蝗虫过境,谁家姑娘长得俊就被拖进军营,敢反抗的直接吊死在巴扎的旗杆上。 更可恨的是他们专挑春耕时烧庄稼地,逼得老百姓只能啃树皮。 左宗棠的副将刘锦棠蹲在战壕里啃干粮时,总念叨库尔勒那场仗。 要不是当地老乡半夜冒险送信,清军哪能全歼达坂城的守敌?后来大军断粮,又是维吾尔兄弟领着找到阿古柏藏粮的地窖。 可眼前这些俘虏里,保不齐就有杀害过救命恩人的刽子手。 老农跪在营门外哭诉的场景,左宗棠见过太多次,儿子被乱刀砍死在葡萄架下,老伴投了井。 但真要把上万人都处置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有个叫何步云的降将偷偷递话,说俘虏里三成是被抓壮丁的本地人,刀架脖子上才跟着阿古柏儿子伯克胡里逃窜。 左宗棠捻着胡子没吭声,他想起林则徐当年说的“剿抚并用”。 第二天营里传出新令,凡能指认头目、检举暴行者免死,扛过血债的军官当场正法。 行刑那天,喀什噶尔的天空蓝得刺眼,血顺着黄土沟流成暗红色的小溪,围观的老百姓突然有人唱起木卡姆,调子悲得能把天山积雪都融化。 这事儿传到兰州城里,几个书生嘀咕左大帅杀气太重。 他们哪知道,左宗棠案头堆着英国人的照会,白纸黑字要清廷承认伯克胡里在喀什噶尔立国。 老头气得把茶碗摔得粉碎:“洋人想当菩萨,怎么不割伦敦的地盘送人?” 他太清楚这些俘虏放回去的后果,转眼就能被英国人武装成“独立军”。就像杨昌浚那首诗写的,“引得春风度玉关”的背后,是湖湘子弟用命填出来的太平。 其实左宗棠心里跟明镜似的,杀降消息放出去,困守和阗的残敌连夜逃向俄国,南疆最后一战少死多少好儿郎。 来年开春,他亲自盯着在喀什噶尔栽下三千棵左公柳,树苗间隙里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有个戴白帽子的老汉带着孙子来帮忙培土,孩子仰脸问:“爷爷,柳树为啥要将军种?” 老汉揉着孩子的脑袋:“傻巴郎,没这些拿刀的爷爷,你现在还蹲在阿古柏的马棚里捡豆子呢。”左宗棠背过身去,铁打的汉子眼眶有点发潮。 二十年后再看这事,当年活下来的俘虏有些成了屯田的好把式,他们的儿子扛着坎土曼跟湘军后代一起修水渠。 历史有时候就像塔里木河,看着浑浊汹涌,到底还是往东流。 信息来源: 《左宗棠全集》卷八 《清史稿·列传二百二十六·左宗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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