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6月的一天清晨,延安枣园,保安处处长陈泊正照例查看毛主席的接见安排表,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6-28 16:04:12

1943年6月的一天清晨,延安枣园,保安处处长陈泊正照例查看毛主席的接见安排表,看到两天后将接见一位叫田守尧的新四军旅长,他眉头一挑,这个名字眼熟。他马上调出田的备案资料,一看,出发时间竟是三个月前,从晋西北走到延安这点路,用了三个月?不对劲! 陈泊不是个容易放过细节的人,他摊开地图,起点是山西五台,终点是延安,中间路程一千里上下,按照普通行军速度,一天二十里,算上恶劣天气和地形,也不超过五十天。可田守尧足足走了九十多天。 陈泊点起一根烟,越想越不对,他立刻通知交通总站,把田的沿途接待记录全部调上来。 几小时后,一摞纸送到桌上,登记簿显示,田守尧3月初出现在五台,接着4月才在山西离石露面,5月下旬才到达陕北甘泉。 从甘泉到延安不到两天路程,他竟走了十天?而且途中频繁更换落脚点,有三次脱离队伍,最长一次失联了12天。 陈泊盯着这几页登记表,拿出铅笔,划出所有关键地点和时间,连成一条时间线。他敏锐地发现,每次“脱队”的地点都靠近敌占区和地下交通站,这让他直觉这事不简单。 他派人火速联络新四军驻延安联络处,查清这个人以前的调动记录。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材料来到边区情报室,调取旧档案中的“田守尧”相关资料,几分钟后,档案管理员抽出一份1939年的匿名举报信,说山西有个叫田守尧的人,曾冒用他人身份进入新四军,语言中常带有日语词,行为反常,那次因查无实据,未作处理。 陈泊越看越沉,他再次翻看现有资料,发现一个细节:田在绥德南门招待所登记时,说自己来自清源,但实际登记日期与清源接待所记录不符,两边相差五天。 他交代路线也与实际不符,声称避敌绕道,但甘泉县当时并无敌军活动。 这时,陈泊决定直接见人,他带着两名干员,来到田守尧下榻的北门招待所,田正在屋里磨墨写信,陈泊礼貌打招呼,开门见山问:“你3月上旬出发,怎么到5月底才到延安?” 田笑了笑,说山路难走,避开日伪据点,耽误了时间,陈泊追问:“4月十七你在临县,四月二十你又出现在绥德南门,这段是怎么走的?”田眼神闪了下,说:“借了老乡的驴车走的。” 这话一出,陈泊眼皮一跳,四月那段绥德地区正在进行军事清查,交通站的路口都设有岗哨,怎么可能有人随便进出?陈泊调出当时交通站记录,根本没有田守尧的通行证。 这时候,更关键的线索到了,西北交通总站来电,在甘泉一个驿站发现田留下的一张手写纸条,上面写着“田守广到此一宿”,落款时间与田声称在甘泉的日期一致,田守广?这人是谁? 陈泊再次回查原始档案,果然发现1938年,新四军中有一个曾叫田守广的人,后因身份不明被转为地方工作,田守尧和田守广,只差一个字,难不成是同一人? 他带着纸条返回招待所,问田:“你以前叫田守广?”田神色一紧,低头不语,陈泊不追问,只说:“主席原计划明天接见你,但你这身份,我们得重新确认。” 那天晚上,陈泊写了一份近三千字的调查报告,装进牛皮纸袋送往中共中央办公厅。 他在报告里明确写道:“此人行踪异常,途中失联多次,语言、登记、通行证等多处不符,建议暂停接见,进行二级甄别审查。” 一个星期后,结果传来:田守尧确实有问题,他原名田守广,早年在华中地区有过复杂经历,曾因家庭背景被安排转为地方,后冒用亲戚身份重新编入部队,虽未发现敌特嫌疑,但行为存疑,干部接见暂缓。 这事最后在组织内部低调处理,未向下通报,陈泊也没再追查,只在保安处的机密档案里,用红字写下一句:“此人需持续关注。” 参考资料: 《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 《中共中央在延安十三年》,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人民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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