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去世的时候,我给大舅打电话,他说:"来不了,我家新房装修"。不到半年,大舅在他还没装修完的新房里死了,表弟给我打电话,我以工作忙为由,也没去。 那天蹲在公司厕所摸鱼,瓷砖缝里那点潮气都比我活得滋润。手里攥着瓷砖样品,老板非让我摸手感写报告,冰凉凉滑溜溜的,活像大舅家没铺完的地板。突然就想起他举电钻冲我吼:"死人活人哪头重你拎不清?"当时我还偷着乐他口歪眼斜像被电打,现在倒好,瓷砖上都能瞅见他那张脸。 晚上加班订盒饭,泡沫箱盖掀开冒白气,我猛地把筷子戳进饭里。油点子溅到新铺的瓷砖墙上,保洁阿姨举着抹布骂骂咧咧擦半天。瓷砖光面照出个人影,眼窝深得能存雨水,嘴角耷拉得比电线杆还直——这不活脱脱大舅附体么? 回家路上鞋跟磕着大理石台阶,铛铛响得人心慌。手机屏亮起老妈生日提醒,去年这时候她还让我送红豆粥,粥碗压着瓷砖报价单,汤汤水水把数字都泡糊了。现在倒好,瓷的砖凉的人,热的粥冷的心,全搅和成一锅烂泥。
重庆,女子11年前,花25万订购了一批高档瓷砖,可因为家庭原因,装修停了,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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