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昨天问我借钱，我没有借给他，直接拒绝了。因为5年前他买房子交首付差3万，问

亲弟弟昨天问我借钱，我没有借给他，直接拒绝了。因为5年前他买房子交首付差3万，问我和姐姐借钱，我借给他2万，姐姐借给他1万。结果到现在钱不还，一句话也不提。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弟弟”两个字，手指在删除键上悬了半天，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客厅的相册里，他穿着开裆裤，我背着他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笑，照片的边角已经卷了毛边。 晚上姐姐打来电话，没等我开口就叹气：“他也问我借了，说要给他媳妇买辆车。”姐姐的声音带着疲惫，“我那1万，他提都没提过，上次妈住院，他还说自己没钱，让咱们姐妹俩分摊医药费。” 我突然想起妈走的那年，弟弟刚上大学。我和姐姐在纺织厂上班，每月工资加起来不到八百，却硬是给他攒出了学费和生活费。有次姐姐发高烧，舍不得去医院，躺在床上说：“让你弟在学校吃好点，别让人看不起。” 第二天去菜市场，远远看见弟弟的车停在路口。他媳妇抱着个名牌包，正在跟摊主讨价还价，说“这菠菜不新鲜，便宜点”。弟弟站在旁边抽烟，看见我慌忙把烟掐了，脸上堆着笑：“姐，昨天的事……” “你那2万，什么时候还？”我打断他，手里的塑料袋勒得指头疼。他媳妇的脸瞬间沉下来：“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还惦记这点钱？”弟弟赶紧打圆场：“我最近手头紧，缓过来就还……” “你去年换车的时候，怎么不说手头紧？”我盯着他的眼睛，“妈留给你的那间老房子，你租出去收了三年租金，一分钱没给过姐姐，我们也没说什么。”他的脸涨得通红，拉着媳妇就走：“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回家路上，卖菜的王婶跟我念叨：“你弟媳昨天在金店买了个手镯，说是过生日。”我想起自己的生日，去年姐姐送了条围巾，说“天凉了，别冻着”。风刮在脸上，像被砂纸磨过。 晚上整理旧物，翻出个存折，是5年前给弟弟转钱的记录。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妈临终前写的：“姐弟仨要和睦，别让人看笑话。”字迹歪歪扭扭的，当时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我的眼泪掉在纸条上，晕开小小的墨痕。 没过三天，姐姐突然打电话来，声音发颤：“弟媳妇在家族群里骂咱们，说咱们冷血，不帮衬弟弟。”我点开群聊，果然看见她发了长长一段，说我和姐姐“富了就忘了本”，还说“当初要不是她嫁给弟弟，我们家连个后都没有”。 群里的亲戚议论纷纷，三姑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二舅母说“你弟弟也不容易”。我没说话，把5年前的转账记录发了出去，又发了条：“妈住院时，弟弟说没钱，医药费是我和姐姐平摊的。”群里突然安静了。 弟弟打来电话，语气软了不少：“姐，我错了，你别往心里去。”他说媳妇怀孕了，想换辆大点的车，怕挤着孩子，“那2万，我下个月一定还，你先借我点应急。” 我想起他小时候，总把妈妈给的糖偷偷塞给我，说“姐爱吃甜的”。又想起他上高中时，省下早饭钱给我买发卡，说“班上女生都戴这个”。我的心突然软了，从钱包里掏出张卡：“这里有5000，你先拿着，不用还了。但剩下的，你得自己想办法。” 他接过卡，眼圈红了：“姐，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他从包里掏出个布包，“这是我给你和姐姐买的茶叶，前阵子去山里玩，看见老人家卖的，说是好茶。” 晚上姐姐来我家，我把茶叶给她，她打开闻了闻：“真香。”她突然笑了，“其实我昨天也给弟媳妇转了3000，让她买点营养品。”我看着姐姐眼角的皱纹，想起小时候她总把肉埋在我碗里，说“姐不爱吃”。 上周去弟弟家吃饭，他媳妇给我盛汤，说“姐，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弟弟在旁边给孩子剥虾，动作笨手笨脚的，孩子却笑得咯咯响。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餐桌上，暖融融的。 临走时，弟弟塞给我个信封：“这是2万，你点点。”我推回去：“你先用着吧，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他非要塞给我：“妈说了，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信封上画着个笑脸，是他女儿画的。 回家的路上，风里带着桂花香。我想起妈说的话：“姐弟仨就像一棵树上的枝子，看着各长各的，根却连在一起。”或许这就是亲情吧，有过怨，有过气，但真到了难处，还是会忍不住伸手拉一把，就像小时候，他摔倒了，我和姐姐总会跑过去扶他起来，拍掉他身上的土，说“不怕，有姐呢”。 现在家族群里又热闹起来，弟弟经常发孩子的视频，说“今天会叫姑姑了”。姐姐总在下面留言：“周末带过来，姑姑给买好吃的。”我看着屏幕，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不快，就像秋天的落叶，看着碍眼，扫干净了，剩下的还是暖暖的阳光和满满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