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冷战了一个月，为了考验他是否真的在乎我，我搬回娘家住了一个月，这期间他来找

和老公冷战了一个月，为了考验他是否真的在乎我，我搬回娘家住了一个月，这期间他来找我五次让我回去，我妈说晾他一段时间，别惯他的臭毛病，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心想他再来接我一次我就回去，今天却送来了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带着小孩就走了，拉都拉不住。 早上七点，窗台上茉莉落了两瓣。我正对着镜子挑裙子，心里盘算着：今天要是他再来，进门先别理他，等他蹲在沙发边像以前那样蹭我胳膊，就哼一声算原谅。昨天夜里还跟妈说呢，“这回得让他好好认错，不然以后更没规矩”，妈当时正择豆角，抬头瞅我一眼，“差不多就行，别太拧”。 门“咔哒”响的时候，我手还没从裙子扣上拿下来。以为是他提着我爱吃的那家糖糕来的——前五次来，第三次带了我孕期常喝的玉米须茶，第四次扛了袋新米说“妈爱吃长粒的”，第五次站在楼道里没进来，就靠着墙说“童童夜里老哭，喊妈妈”。 可他没笑，手里也没拎东西，就捏着个牛皮纸信封。童童跟在他身后，小皮鞋趿拉着，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就往他腿后躲。 “啥呀这是？”我故意扬着调子，想先占个上风。他没接话，把信封往茶几上一放，声音干得像晒裂的土：“你看看，签个字。” 我伸手去拿，指尖碰到纸的瞬间，“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刺得我眼睛疼。手猛地缩回来，后脖颈子发僵：“你啥意思？” 他低头看童童的鞋，鞋跟磨歪了一块——上周我还跟妈念叨，该给孩子买双新的。“意思就是，过不下去了。”他说得轻，却像锤子敲在暖气片上，“这一个月，我来了五次，你一次没松口。童童幼儿园要填表，问监护人，我填不下去。” “我不是说……”我想说“你再来一次我就回去”，可话堵在嗓子里，像卡着块没嚼烂的姜。妈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擦碗布，看见茶几上的纸，布“啪”地掉在地上：“小陈，你这是干啥？俩口子哪有隔夜仇……” “阿姨，”他打断妈，第一次没叫“妈”，“我知道她在气我上次跟她吵嘴摔了杯子。可这一个月，我每天下班先往这儿跑，童童天天抱着她的睡衣睡。昨天她老师打电话，说孩子在幼儿园画全家福，就画了我和她，问妈妈呢，童童说‘妈妈不要我们了’。” 童童突然“哇”地哭起来，拽着他的裤腿：“爸爸，我要妈妈回家……”他弯腰把孩子抱起来，童童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别听孩子瞎说！”我去拉童童的手，他侧身躲开了。“我没瞎说。”他抱着孩子往门口走，脚步没停，“字你想签就签，不想签，我下周去法院递材料。” 我追出去，楼道里的声控灯跟着亮了又灭。他的背影在楼梯拐角晃了一下，童童的哭声越来越远。我扶着墙滑坐在地上，妈蹲下来拍我后背，手也在抖：“这……这咋就闹成这样了？” 茶几上的协议书还摊着，第二条写着“女儿由男方抚养”。我想起他以前半夜给童童换尿布，笨手笨脚把尿不湿穿反了；想起我生童童那天，他在产房外蹲了八个小时，见着我就哭，说“以后啥都听你的”；想起吵架那天，他摔杯子就后悔了，攥着我的手腕说“我错了”，我甩开他说“滚”。 前五次来，他眼底的红血丝一次比一次重，第三次来时袖口还沾着童童的饭粒。我总觉得，他再坚持一下，再哄我一句，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可我忘了，他蹲在楼道里抽烟的样子，忘了童童抱着我的枕头哭的声音。 现在屋里静得能听见茉莉花落的声儿。我摸着协议书上他的签名，笔画都歪了。就是不明白，那些我以为的“考验”，那些等着他“更在乎”的瞬间，咋就成了把他推走的力气？难道两个人过日子，连这点脾气都经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