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上海,秋风刚起,陆小曼翻遍家里只剩几个铜板。她盯着衣柜里最后那件貂皮

雨兰情感 2025-07-11 18:06:35

1961年的上海,秋风刚起,陆小曼翻遍家里只剩几个铜板。她盯着衣柜里最后那件貂皮大衣看了半天,一咬牙拎着去了当铺。换来的钱全买了阳澄湖大闸蟹,请来唐云、刘旦宅等三位画家到家里吃饭。 酒过三巡,蟹壳堆成小山。陆小曼搓着发红的手指开口:"实不相瞒,今天请各位来是有事相求。"她拿出空白画卷铺在桌上,"政府要送外交国礼,我这身子骨画不动大画了,想请诸位搭把手。" 唐云夹蟹钳的手顿了顿。他早知道陆小曼日子艰难——文史馆那点工资要养五口人,翁瑞午瘫在床上天天要吃药,家里米缸见底是常事。现在居然舍得买螃蟹请客,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画什么?"刘旦宅擦着手问。陆小曼指指窗外枯荷:"就画这个季节的景致。"她忽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沾了血丝。三人交换眼色,唐云抓起毛笔:"我先来。" 等画完已是深夜。陆小曼送客时,唐云瞥见厨房角落的咸菜坛子,突然把兜里刚收的画酬塞回她手里:"螃蟹钱不能让你出。"陆小曼死活不肯要,推搡间掉出当票——那件貂皮大衣只当了三十块钱。 这事过去半个月,陆小曼收到政府表彰信。原来那幅《秋荷图》被当作国礼送给缅甸总理,对方爱不释手。她捏着信纸发呆时,居委会主任拎着米面上门:"唐画家都跟我们说了,您这样的爱国人士,街道得照顾。" 转眼到1965年冬,翁瑞午咽气前拉着陆小曼的手说:"当年他们说你是狐狸精,我瞧着你倒像头倔驴。"殡仪馆的人来收尸时,发现这"民国名媛"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是墙上那幅泛黄的《秋荷图》。 文革爆发后,红卫兵冲进陆小曼家要烧"资产阶级画作"。老太太死死抱住画卷不撒手,直到街道书记赶来:"这画是国家财产!"等人群散去,她瘫在地上摸到折断的肋骨,却咧着漏风的牙笑——画保住了。 临终那天,陆小曼把干女儿叫到床前,从枕套里摸出个存折:"里头有八百块,是这些年偷偷存的。"她眼神突然亮得吓人,"拿去买套好衣裳,别学我,一辈子让人指着脊梁骨骂..."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追悼会上,唐云带着新收的徒弟来鞠躬。年轻人盯着遗像嘀咕:"这就是那个气死徐志摩的..."话没说完挨了记耳光。老画家抖着胡子骂:"小兔崽子!她画的荷花,你八辈子都赶不上!" 骨灰盒在殡仪馆搁了三年,直到1979年才有人认领。工作人员打开盒子整理时,发现里头除了骨灰,还有张卷边的当票——1961年,貂皮大衣一件,赎金三十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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